“京中传来消息说,陈国公得知‘河东军’大败,连夜入宫就面了圣的,出来之后脸色阴沉的很,怕是碰了钉子。”
“意料之中,那位如今就我一个听用的,他最挂念的公主也在我手里,他再不护着我,这个皇帝更当的没滋没味儿了,呵呵……”
“他最挂念的是公主?不是嗣君之事?”
“其实,到了他这般田地,知道大势不可逆了,不过是在做最后的一分努力罢了,他其实恨不得一刀剁了我,但他知道做不到,所以才晋封我‘定国侯’,让我成为武勋亲贵们眼里的‘公敌’,这干古王朝都毁在‘帝王心术’上面了,只知固巩皇权,不问百姓生死,恰恰舍本逐未,民富国则强,国强皇权自然稳固,毋庸厪虑,偏偏他们做不到,怎有脸坐在那个位置上受万民‘景仰’?”
“……”
珺素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看错人,果然就是这位啊。
她美眸闪亮,听他讲话,始觉得小小女子,便负奇艺,于国于民能做的事真心不多,能跟在他身边尽尽心,也有一股自豪之感的。
就凭这句‘不和亲、不纳贡、不割地、不赔款、天子御国门、君王死社稷’的说话,他若为帝,也必是干古第一大帝。
做为‘干古一帝’的女人,岂能不荣耀?
干百世后,‘裴珺素’之名仍为亿万人所知,很多大人物明知快死了还在折腾,其实所图者就是身后之‘名’。
“可知我为要对付那些豪族名门?”
“妾身洗耳恭聆,”
“他们就是附在穷苦百姓身上的吸血虫,民难富的根子就在他们身上,世豪之族一日不倒,百姓一日不富,孟州新治就是要铲除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血虫们,我不需要他们的支持,只要握住军权,什么都不是事,脑袋又不是韭菜,割了一茬还能长上来?呵呵。”
这话里满满都是杀气。
珺素不无忧心的道:“当世权贵世族还有很多,侯爷务必小心。”
“有珺素你主持‘军情司’,本侯没甚可担忧的,‘军情司’就以魔灵们为基础正式筹建,你全权做主,一切资费耗用皆由‘孟银’支取便是,但要有清晰的帐目,哪个中饱私囊你直接处置了便是,日后你的魔灵们不用操心嚼用不足的事,司员培养皆按《孟州统训法》来,普通司员饷银亦按‘都军使’一级的给,年饷加福得肯定过百两。”
“这般多?”
珺素都吓了一跳。
“军情魔灵们干的事不同,见不得光,又冒着很大危险,一切皆按孟州军制来,若为国捐躯,其亲属老小皆由‘孟银’奉养,老的养老送终,幼的培养成才,纳入银司或军司,去除他们的一切后顾之忧。”
情报实乃第一要务,饷银待遇自然是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