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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七十七章 嗣修(上)

海得才打了个千儿,脚程加快跟到昭德帝后面。

到了崇文馆,昭德帝靠在海得才身上朝里走,檀生和信昌侯紧随其后。信昌侯薄唇紧抿,狭长清亮的双眸专注认真,这位大启朝声名显赫的佞臣长袍高舞,一个健步走在了檀生之前。

崇文馆三楼书阁....

第三竖排第四行...

昭德帝五步一停歇,走到三楼。

宫中皇子稀少,两个十岁的皇子在太傅照拂下教养,昭德帝沉溺所谓名为长青丸的冷食散,也不多踏足于崇文馆,因而近十来年此处人迹罕至,如今一进来便觉秋风萧瑟,蛛网遍结,尘满霜天。越向上走,信昌侯越拿不准檀生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
心思过了一遍,他实在拿不出檀生能拿到他什么把柄。

换一个说法。

能拿到他什么,昭德帝看得懂的把柄。

和军中的书信?

还是和幕僚的对话?

或是他私下收受贿赂奉承的凭据?

这些个东西,换在别朝别代,或许还能让皇帝勃然大怒,治他死罪。

可昭德帝...

信昌侯讥讽地勾起唇角,眼风在昭德帝身上挂了一眼,这个脓包,如蠢猪如硕鼠如死狗,蠢笨却狠戾,单纯却暴躁。他很清楚昭德帝的痛点在何处,更清楚如何捋顺昭德帝的背毛,他从一个侯府次子跃居头号权杖,凭借什么?不凭运道,凭的是恨,凭的是对昭德帝的了解。

信昌侯嘴角含了一抹笑,薄唇轻轻抿起,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年过三十,官场浮沉的权臣。

倒像是凭栏过春风,白马趟长街的青年举子。

檀生的眼神从信昌侯后背收了回来,手心里捏了一攥汗。

第一竖排,第二竖排,第...三竖排...

是北宋张拟所著的棋经十三篇。

书籍泛黄陈旧,书架上厚厚一层灰,海得才连忙伸手去拿第四本书,去被昭德帝沉声唤住,“朕亲自来。”

海得才连忙扶住昭德帝,昭德帝颤颤巍巍去拿。

棋经第四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