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玉,她叹了气,又神色莫名的瞧了谢云缃一眼:“姐姐,我此前不是已经解释过,我的状况,好吧好吧,或许确实不太好,你知道,我已经活得太久了,前段时间才偿还了魏招……”
“哦,我记错了,魏秉烛,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名字,你知道,我前段时间偿还了何怀玉欠她的债务,现在难免要松懈点。可是谢云缃,他却死不得。他欠着我许多,等我完成自己此前的承诺,就会要债了,所以,好姐姐,你替我救救他,他千万死不得的。”
谢云缃一段话只听得云里雾里,他不晓得何怀玉是谁,确定自己此前不认识她。
可他的确,莫名为此感到难过。
谢云缃因此侧目看了魏昭一眼,只见她面上的神情也古怪。
“既然死不得,”魏昭说,“我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,只是怀玉,这毕竟涉及到隐秘的部分权柄,或许你不介意先避一避?”
或许是因为精神状态混乱的缘故,即使魏昭态度转变的古怪,谢怀玉竟然也不疑有他。
魏昭对谢云缃的态度原本怨恨,可在确定谢怀玉的确已经离开以后,她的态度又缓和许多。
她只是疲倦的叹着气:“我知道你患了病,可我不在意你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,谢云缃,我的意思是,我此前的确答应了怀玉,可我不会设法替你遮掩这许多因果。”
谢云缃暂时没有说话,他是安静瞧着自己室内的陈设,认出这里的布置显然与济德旧校区重合。
魏昭继续说: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说……谢怀玉的状况不对,她既然在这时点你做她的神使,你是否知道什么?”
谢云缃沉默的摇头,但他再次做了朝神的古制礼。
闻弦知雅意,魏昭很快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请求私下联系的发生,因此两笔写成自己的定向仪式,随后把这纸张交予他。
谢云缃接过了纸笔,稍微沉默了片刻,很快就在纸面上书写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可如果想避免事态在继续恶化……我想我暂时不会在离开济德学院。”
“……怀玉的状况,难道还会再一步恶化吗?”
谢云缃没有从正面回答,只是转而又询问:“抱歉,恕我无礼,只是不晓得您现在的寿命……”
魏昭很快打断他:“二百九十八岁,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询问这个?”
谢云缃迟疑的眨眼:“对于神明原本三百年的寿命来说,您现在的精神状况似乎好得有些异常了。”
魏昭没有在说话,她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面,沉默了很久才许久说:“谢怀玉她,她活了已经有数千年了,难道会……”
谢云缃很快制止她继续再说。
“我的确,暂时什么也不知道,”谢云缃回答的缓慢,“可是在我患病以后,我的记忆混乱,似乎平白多出许多浮影。”
“我暂时还不知道那许多浮影……那些浮影的本质究竟是什么。但是我想,如果我现在在做点什么,事情或许还会有回转的余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