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哽咽着,抽泣着,双手捂着胸口,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肝都呕出来。
冯夫人见状,急得亦大哭不已,喊道:“老爷啊……你是不是要把咱们女儿逼死才肯罢休呀?珂儿要是有事,我也不活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徐老爷心痛如绞,连连叹气,“唉唉唉,珂儿啊,你这样执着,迟早会害了你呀!”
徐莺珂膝行几步上前,抱住徐老爷的腿,不住抽泣道:“爹啊……女儿是为爹的一腔苦心而悲恸啊!爹你这样为我着想,女儿心中有愧,但女儿心意已定,是苦是乐,女儿都愿意去承受,您就答应了吧!”
徐老爷亦是满面泪痕,到这个地步,他还能说什么呢?
“罢罢罢……我答应你们就是,快起来吧!”
冯夫人心中一喜,急忙将徐莺珂跟淳启都搀了起来,忙让人喊大夫来。
是夜,在内院设宴,一家人用膳。
饭毕,淳启朝着徐老爷跟冯夫人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。
“徐老伯,夫人,淳启多谢二位成全,今后,我一定会好好爱惜阿珂,请你们不要担心。”
徐老爷见他态度谦卑,心想一个帝王,能做到这份上,也足够了。
他叹道:“珂儿心志如此坚定,老夫就是一万个不同意,还能如何?罢了,儿女也不是父母的笼中鸟,囚不住,不如让她自由自在地飞翔去吧!”
冯夫人嗔道:“什么笼中鸟?咱们珂儿是自由翱翔的大鹏呀,你就是想困住她,她也不会受困的。”
淳启拱手笑道:“多谢夫人。”
“还叫老爷夫人呢?你现在该改口,唤我们‘岳父’‘岳母’了。”冯夫人道。
淳启也就改口喊了岳父岳母。
“听珂儿说,你们还未成亲?”
“是。”
“不如这样,你们既然要离开桐城,不如就在徐府成亲后再离开怎么样?”
冯夫人思忖着,“如今女婿身份特殊,婚事也不能大办,我看在内室里简单布置一番,夫妻两个拜堂喝了交杯酒,就算礼成了。不然,等你们出了桐城再办婚事,还怎么二拜高堂呢?”
徐莺珂抚着额上敷的药,犹疑道:“娘,女儿如今额上有伤,如何上妆呢?”
“额上不管它就好,娘的珂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,怕什么呢?”
冯夫人取笑道,“难道,你还怕女婿嫌弃你容貌不成?他要是敢,我跟你爹第一个就揍他!”
淳启忙道:“女婿怎敢?”
次日,冯夫人在内院安排出喜房,命下人悄悄装饰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