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老油条到处宣扬康纪春的消息，指使着其他人赶紧拜码头。

“铃铃铃…”

工会主任办公室，李怀德拿起电话接听，

半晌后说道：“知道了爸，我一定好好干。”撂下电话就开始放声大笑。

“唉…世事无常啊。”

李怀德感慨结束，眼角都快裂到天花板上。双手在头上往后捋顺头发，抓起办公桌上的钢笔走出房间。

总务处办公室里。

康纪春总有种心神不宁感觉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。眼珠里透有红丝，因为上火，嘴角上也有燎泡。

“咚咚咚咚…”

“进来。”

总务处小力巴，王贺涛推开门走进。

康纪春看着他的脸色，心里隐约猜到应该是个坏消息。

“说吧。”

王贺涛走到办公桌跟前，犹豫之后开口道：“组织处那边来的消息，主管后勤的副厂长是…是…工会李主任。”

“呵呵呵呵。”

康纪春笑完之后，从墙壁挂钩上取下中山装，披在身上说道：“那就赶紧去给他换套办公用具，问问他是否满意。”

“唉。”

俩人前后脚走出房间，一同向4楼跑去。

有消息灵通者，已经通知过各个山头老大。

行政4楼楼道里，已经挤满前来恭贺的领导干部们。

李怀德背着手，从另一侧楼梯上缓缓走来。视线在这些人脸上扫过，心里把今天的场面，和昨夜酒桌上的场景做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