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贾张氏说话声音太大,感觉棒梗在怀里有些哆嗦。
“不该有的想法别有,你这个工作岗位是东旭用命留下来的,早早晚晚是棒梗的。当然了,你要往前再走一步,我也不拦着你。”
秦淮茹弯腰趴在炕上,哭着说道:“妈您别说了!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贾张氏只是瞥一眼,继续拍打棒梗背部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妈也是打你这年龄走过来的。男人就是山,一个家没了男人肯定挨欺负。你从小在昌平那个村里长大,寡妇家的这种事你见得也多。”
“我把难听话我说在头里,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一点闲话,我不会把你怎么着,大不了我就进厂干活,可你就断了转城市户口的事。没有粮食定量,谁家也不肯多要你这张嘴。”
面对秦淮茹的哭泣,贾张氏内心毫无波澜。
“话又说回来了,你是仨孩子的妈。你要是往前走一步,逢年过节不得给孩子们点钱?做身衣服买双鞋也应该吧。你没户口,布票总不能从工分里换吧?小当跟你这么亲,她要吵吵着找你,我也拦不住。就是不知道你那个下家能不能接受。”
“妈,您就这么想我?”
“呵呵。”
贾张氏冷笑两声,喝口开水继续说道:“说一千道一万,你是孩子妈。我又不瞎,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,我脑子都能记住。将来这仨孩子要是敢顶撞你,我这个做奶奶的,绝对不拦着你打他们。”
秦淮茹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想着今天是个梦该多好,东旭要是还活着该多好。
“我累了,你忙你的吧。”
“唉。”
秦淮茹从门后端来痰盂,窗户外的月光很亮,亮到能把贾张氏眉毛照的很清楚。
“我去外面上厕所。”
贾张氏没有说话,扯下额头上的毛巾擦泪。看着熟睡中的棒梗,又回忆起贾东旭小时候的样子。
“秦姐…”
刚出门口的秦淮茹,听到傻柱的打招呼。装着没听见,脚步加快奔向胡同里的厕所。
再回来时把脸撇向一边,推门进屋,拖鞋上炕。
贾张氏睁开眼,透过玻璃往中院空地看去。
见到傻柱抽着烟垂头离开,又把眼睛合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