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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战争?只是无色的

我俯瞰下面方正的队形,我握紧椅握,心里止不住地来来回回。确实我从小到大,哪见过这番阵战。不免有点心虚。紧接着,挺了挺胸膛,刻意地摆好脸上的威严。显得像一个上过朝的官员一样。

“嗯…咳咳!”我顶着咽喉,装出一番气势来。幸运地是,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威严。

我面前,只有一个有限的方格区域,是能够看见外面的,周围的堂皇装饰,在此刻显得格外地多余。

窗外,大部分都是脑袋,只有边边角角是死气的街道。街道隐隐约约向前方合并,聚焦到一点,仿若那是无尽的死气。

不见得我生活中的醇醉幻想,也不见得耳闻长安城的汾华,更不见得众兵为之产生的叹息。

好吧,这才是战争的产物,呼吸,是我在此刻所应该珍惜的,更何况是这种不可窃想的恩泽。

“还不能下来走一走吗?”我一点一点地挪动屁股蛋儿。

我似乎已经坐了很久,也做了很久。开始不瞒头顶上的大裘冕了,却在它晃动时,稳稳滴顺着它的方向引。

不知不觉开始跺起脚来“这能看到啥?”时不时地偷偷松松肩,向四周拉伸。

直到屁股蛋儿与周围的死气,麻木融为一体。方才将抱怨转移,传唤到了耳朵里。

“啊!”

“咯噔咯噔…”

“快点!”

冗杂的声音,我已经烦躁起来,虽在内心中咒骂他们一遍又一遍,但在外表上仍是毛绒绒地,待献祭的羊羔。

直到窗中的人,远处第一排停止,紧接第二排,到下面的一排。随之而来,轿车也立即震了一下,便停了下来。只听板外似乎有人高喊着什么,然后人传人地越来越近。

周围没有了声音,只有一阵急促脚步声。咯吱一声,我旁边的门帘被推开。我手上功夫突然停了下来,头颈宛如戏剧木偶般,牵线嘎吱嘎吱转过来。一个身戴高山冠,并绛玉纱单衣,白纱内单的官员闯了进来。紧接囧着脸,双手比划这,比划那的。过好一会才想起开口:“陛,陛下!大大,大事不好了!前面有许多难民堵在街口。愣是死活不让陛下通过!”

我愣了愣,“难民?哪里来的难民?”疑惑地嘟囔道。

他似乎听到我说的一样,马上补充道“这,这是从长安、咸阳、新丰、渭南等各地引来的难民,都是拜安节度所赐。”

“安节度是安禄山吗?”我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。

“能堵主道的难民,岂无数百万之众?我应该当一个皇帝去出面,就是应该说出我不是皇帝的真相?他们都是冲安禄山来的?还是冲我来的?”暗想时,我搓起整支手臂,反复无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