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言担心林岁岁说话没个轻重,顶撞了列青,于是解释道:“林师弟帮学生做了些事情,现在看来瞒不住他了。索性一起过来了。”
“噢!什么事?”列青问道。
“我。。学生让他帮我找来了一些配置‘寒颤’的药材,已经很小心了,没在书院寻药,可还是被人发现了。”
“唉!我不是让你不要再过问古苏的事了吗?”列青叹道。
“学生知道,但事关学生在书院亲近之人,学生实在忍不住想一探究竟。”
“那你有结果了吗?”
“学生。。。。有了。”赵言回道。
“那你准备如何办呢?”
“学生。。不知道。”
“唉!林岁岁,你先出去一下,等一会再喊你。”列青突然对林岁岁说了一句,林岁岁纵有千般不愿,此时也不敢违背,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屋子。
“别说你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?拿去看看吧!”待屋门再次关闭,过了一会,列青继续道。说罢,将桌上放着的一张信纸递了过去。似乎对赵言所说的并不感到惊讶。
赵言轻轻接过信纸,浏览了起来,一边看,眼眶不觉发红,直到看完整封信,赵言的脸颊早已湿透,颤抖着将信纸归还给列青,然后“噗通”一声,跪倒在众人面前,语气哽咽的说道:“还请院长开恩,让学生前往古苏,见孙师傅最后一面。”
“你。。。不用去了,在这之前,我就收到了为谋的私信,除了说了一些医科以后的发展,就只提到了你,他让我告诉你,他会死在古苏,但你不能去吊唁。”
“为什么!?”赵言满脸不信。
列青没有说话,一旁的张越楼走到赵言跟前,轻抚其肩,说道:“傻孩子,你师傅。。。是没脸再见你了啊!这算是他最后一点尊严了!”
赵言伏倒在地,低声嘶吼了一句:“师傅!”。
泪水磅礴而下。
一阵清风透过窗户缝隙吹了进来,撩起了桌子上信件的一脚,一旁的蜡烛随风舞动,忽明忽暗的烛光让信件上的字越发昏暗起来:孙为谋至古苏后,昼夜医治病人,俱亲力亲为,三餐不继时,多日奔波后,终累到在床榻,然依旧坚持出诊,无人能劝,昨日已口吐鲜血,照此以往,恐命不久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