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顺着脸颊一个劲儿的狂掉,我怎么抹都抹不干净!
郑凡跟着工作人员头也不回的离开,我看着他远走的背影,耸动着的肩膀,我知道他一定咬着牙齿在哭泣,不想让我看见才会连再见都不愿提及。
我们还会再见吗?
当竹马青梅各自为家,还记得当年花前月下,那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骑着一辆二八的自行车,后座上女孩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小巷。
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,逐渐豆大的泪珠里变得模糊,“明媚,如果可以,我希望先跟你表白的人是我。”
“呜呜呜”我再也忍不住了,抱着脑袋蹲了下来,伏在臂弯里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如果,当时他先跟我表白,我会跟他在一起吗?
他的话犹如利器戳中了我的心窝子,抽丝剥茧般的疼痛蔓延我的全身,身体突然被抽干了力气,就连站起来都变得很困难。
工作人员见我哭的歇斯底里,扶着我的身子将我放到了椅子上,递给我纸巾和水杯,这恐怕也是我最后一次在戒毒所里哭的像个花猫儿。
相遇总是猝不及防,离别却是蓄谋已久,我深深的相信这句话,我们谁都想不到,那有一天我们就很身边的人擦肩而过了,那些离别却是耗尽了我们的心神蓄谋的一场巨大的阴谋。
我走出了森然的戒毒所,迈出大门的那一刻才体会到,金钱权势在健康和自由的面前算的了什么。
如果一个人连自由多没有了,蓄积的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,生不带来,死不会带走,一切不过身外之物。
我吸了一口气,回到家,看到阿嫂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,她见我回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走过来说道。
“太太,先生说今天晚上有应酬,就不会来陪您吃饭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他不回来也好,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,要是他看到我板着个脸,肯定又会担心一阵子。
我吐了口气,准备转身被阿嫂叫住了,回头看向她欲言又止的为难,笑了笑,“阿嫂,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阿嫂见我开口问了,尴尬的笑了笑,“夫人生少爷的气了吗?”
我恍然大悟,他跟我说了宋池昶不回家吃饭闷闷不开笑脸,让她误以为我跟宋池昶
不愉快。
我赶紧解释道,“不是,阿嫂,我今天进了以为老朋友聊了些旧事,不是生少爷的气。
她听闻如释重负的样子,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我,“那就好,那就好,少爷其实挺关心夫人的!”
我的娇羞的点了点头,宋池昶对我的好,家里人都看的见,让我十指不沾眼春水,就连是给他做点宵夜,他也不允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