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悟空大倒苦水,哭了个稀里哗啦。
简单来说,卖惨。
对付老实人,这招实在太管用了,三藏被说得无地自容,理亏之下,许诺从今往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念咒。
有缘有故你也不能啊,官府知道了会治你一个虐待动物的罪名,耽搁了取经大家都不好交代。
“行吧,你立字据。”
“???”
三藏满头问号,很多,全贴脑袋上,当场变田螺头那么多。
孙悟空舔了舔舌头,怀中摸出纸笔递在了三藏面前,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,他也相信老实和尚是个守信之人,但……
只能说经历了太多,全是血泪,早就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傻猴子了。
不管有没有用,埋伏一手字据,日后多少能占点理。
三藏稀里糊涂写下字据,还被孙悟空抓住手按了个指印,后者心满意足,将字据叠好揣入怀中,扭头看向旁边的白马。
没记错的话,这匹马刚刚尿了他一身。
上面人的话要听,和尚要哄,他一个也不能得罪,可如果连一匹注定要当鱼饵的凡马都能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,这些年的罪不是白遭了嘛!
钓龙之前,先骟了去去腥气。
五年的牢狱生涯,孙悟空算是活明白了,只要乖乖听话,领导不在乎他那点小心思,吃拿卡要之类的小毛病,都可以闭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比如字据,只要他小子老老实实伺候和尚完成取经的任务,为自己谋求一点福利完全是不是问题。
孙悟空在天宫任职弼马温,官不大,但他是管马的,特性大过天,这一眼瞪过去,立马吓得白马四股战战,稀里哗啦又浇了一地。
他不知道的是,比起弼马温留下的这点权柄,他最大的特性在地府,再厉害的鬼看到他都得哆嗦。
“悟空,你这是作甚?”
猴子眼神不善,大有一望无鞭的架势,没藏着掖着,三藏都看出来了。
“嘿嘿,师父莫慌,徒儿在给白马看相呢!”
“哦,你还有这种本事?”
“那是自然,师父你有所不知,徒儿在天宫摸爬滚打,从基层干起,一步步爬到齐天大圣的高位,刚上天的时候,曾在御马监做过一段时间的弼马温,经徒儿之手的天马没有十万也有八万,最擅长给马看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