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冷冷道:“现在,已到了我们应该赶路的时候。否则,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。”
戴安娜与艾米丽也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。
她们也听茅老妇说过,杜沉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,他手下的兄弟,就更不好对付。
所以,她们立刻就站了起来。
这个时候,那黑衣人已忽然转身,大步向门外走去。
戴安娜与艾米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。
他们一走出这个酒店,就看到了一辆马车。
这辆马车就停在酒店的门口。
这是一辆很普通的硬座马车。
这黑衣人一看到这辆马车,就掀开门帘,坐了进去。
看来,这是他的马车。
戴安娜与艾米丽也立刻上了马车。
她们并不想死。
她们还想好好地再过几年好日子。
她们跟着茅老妇,也只不过是茅老妇能够保证她们衣食无忧的生活。
所以,这两个人坐入马车的速度,比这黑衣人还要快三点四五倍。
马车一走出这个镇子,前方便是那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虽然马车外面的世界很黑,但无论如何,这马车中还挂着一盏灯。
这一盏灯,在马车的颠簸中摇来晃去,很有可能随时都会熄灭。
这黑衣人,就坐在戴安娜与艾米丽的对面。
他坐在那里,很静,静得没有丝毫声音,静得仿佛连呼吸都已完全停顿,静得就仿佛已死了三年零八个月。
这个时候,马车已进入了一片树林。
戴安娜与艾米丽,这个时候,显得颇为不安。
他们不时掀开门帘看看外面的黑暗,又不时看看这黑衣人。
但这黑衣人的目光,却空空洞洞,空洞得就如同已失明了八年零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