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,原来是这里老大的闺女,难怪都要尊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三分,拼爹果然到哪里都管用。
不过就利用这份信任来利用她,还是有些不人道。裴怜岸倒是有些不忍心,但回头看了看许厌,仍是一脸享受地站在小丫头背后,心安理得地吃着软饭,只能暗暗地感叹人不要脸可以到达何种程度。
“不敢……那肯定是不敢。我就是担心他们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不用再说了,一天天地唠唠叨叨。”
转回头又是一份刚出炉的笑脸。
“宝贝你先在这里和大家熟络熟络,我一会来找你。要等我哦。”许厌点了点头,然后又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看看身后的壮汉,还不由自主地再往后躲了躲。
裴怜岸:“……”
“行了,你们不要跟着他。和我来。”
等人走远了之后,许厌一把拉住裴怜岸朝着内部走去。他们的背后幽幽地响起一声轻语:“你们几个跟着,别丢了。”
“行啊,许厌,没看出来,你这一套一套的,挺熟练呀,你平时……”
“别出声。”
裴怜岸被这突然正经的许厌给说懵了,往旁边一看。
路边全是些半死不活的人,有的在慢慢地蠕动,有的不知道在咯咯的笑着什么。地方足够隐蔽,他们也敢这样明目张胆。
一路上压抑着闷热的气流,灌进了大脑,麻痹了神经的灵敏度。
一只只滞涨的灵魂背负着这视为幸福的躯壳,可一生却在追逐痛苦的脚步。执着贪欲炮制的毒药,销蚀着智慧,禁锢在痛苦的心境。
或许对于他们,死如清凉的夜,生是闷热的白天。而夜晚来了,只想睡,白天使人困倦。
当然不堪于现实,这是介于死生之之间的另一种办法。穿过生命的小缝隙,突然有一道亮光透到舞台上。
会有一切绿色,最真实的绿色,真实的林木、太阳。
许厌此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,不卑不亢,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。仿佛一切均无物于他,他只求于最终的目标。一切众生在他眼中甚至不配存在,但拉着的这只手,还是有真实的触感,有人情味儿的。
裴怜岸有些不愿多想,他只是希望在除了像这种必要的时候,在许厌眼里自己也能与他人有一点不一样。
“显示就在这里,这个柜台。沈应如把行囊放在这里,他具体活动位置也应该在这附近不错了。”
许厌低头看了看手机。
“我们要趁他们还没有过来之前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