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处长的冷笑，像漆黑的夜空中，那七颗指引方向的北斗。也正是他，把张丹慧从崩溃的边缘拉扯回来。

她稍微定了定神，勉强恢复了理智。剧烈的口渴感侵上心头。

李思喆那里肯定有矿泉水。

“不，不能被吉吉知道。”强烈的自尊心迫使她忍住口渴。万一看出端倪的李思喆向冯处长透露情况，以后她还怎么面对呢？

她就这样，静静地盯着冯处长的照片。只有用他的音容笑貌填满思绪，才能短暂的忘记程东阁那个恶魔。

一连串的手机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。难道是冯处长发来了什么消息？

她满怀希望地点开对话框。

对方的动物头像她全然没有印象，也不记得何时添加了对方为好友。

超过五十条的蒙娜丽莎表情包，用五十多双不同角度的眼睛包围着她。

“张丹慧？”

张丹慧狐疑地望着手机屏幕，刚刚钢化膜被她磕碎了一个角，反应有失灵敏。

她并没有回话。

“接下来，听我说。”

“欢迎加入阵营，你是我的第九十九位好朋友。”

“一些小礼物，不成敬意。都是冯处长喜欢的东西，我想应该适合你呢。”

对方停顿了大概有五分钟。而张丹慧焦急地等待着手机的再次震动。

终于来了！

第一张图片，是冯处长背手站立的照片，动作有些古怪。

张丹慧毫不犹豫地保存了照片。她不敢想对方究竟是什么理由，也不敢想照片古怪在哪。只要稍微把冯处长从脑海移走，放肆的黑暗便顷刻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