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狗离得较远,没听清。他已经撕开了中华烟的包装,大口小口地品尝着。
一块石头凌空飞来,打在老狗的脊柱。“哪个王……”老狗拎着搞头回过头来,正撞上明士杰怨毒的眼神。
他额头挂了彩,曲书记也不见踪迹。
老狗被一脚踢翻,明士杰抓着他的头发就往水坑里送。
“人都这样了,你还好意思翻兜?我给你透透肠子。”
他声音并不大,却像锥子扎在耳膜上一般。“明所长,这可不干兄弟们的事,都是老狗这杂碎干的。”
明士杰站起身来,冷哼一声。他揪住大耗子的脖领子。这是明士杰惯用招数,能极大压制对方的心态。
“刚才不是狗扯羊皮吗?能耐呢!”他劈头盖脸几个耳光狠抽着大耗子,绝无手下留情的意思。
打得过瘾了,明士杰才过来检查赵宇飞的伤势。手一探到鼻息,他便得出结论,这孙子是装的。
“你们几个,明天去我那儿点卯。去晚了的,重重有赏。”
赵宇飞觉得时机成熟,遂爬起身来,摇晃着头:“这小子用迷魂药……”
“好大的出息。”
明士杰驱赶这班混蛋,把跟班捆成粽子,扔到四不像车厢上。
赵宇飞指着两个奇形怪状的铁器,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带两把洛阳铲,随便扯个条幅就敢说自己是考古队。”
“你们几个动作快点!把三轮抬上来!”
老狗卖力地用摇把子打着了车,被尾气呲得满脸黢黑。“明所长,着了。”
可是问题随即出现了。四不像是曲书记的小跟班开来的,其他人根本没有掌握这项技能。更何况人还昏迷不醒,即使缓了过来,胳膊也得先养上十天半个月。
明士杰琢磨着,只能先把四不像留在这,还是骑三轮回去能保险点儿。
“那什么,把三轮抬下来。”
老狗被折腾得半死不活,硬生生憋着气,险些撞死在油箱上。
雨越下越大,这里被当地人称为后山,险象环生。当初,有几位同志玉碎在此。
曲书记消失在深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