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是为自己的出身影响了他们的感情难过。
可那怎么能怪他?
他的父母一定也这么温柔,因为他们的儿子没有趁人之危,没有利用一个爱他的女人。
只是没有钱,只是赚钱的能力不足,但那二老一定是有尊严的,至少他们的儿子曹真在处理这件事时,比她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哥哥要了不起的多。
白一莲的误解帮了曹真一个大忙。
“阿真,我会在婚床上等你。”白一莲从后抱住曹真,轻轻吻了下他的脊背,放手离开。
房子里有只剩下曹真自己。
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预期。
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,他飞快地穿好了衣服,出门,开了两小时的车,来到那所前天一扫而过就怎么也忘不掉地址的残疾人学校。
整片区域只有三盏路灯散发出棉絮状的光芒,曹真站在校门外,直到天色大明。
叽叽喳喳的孩童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清晰异常。
他控制不了自己凭着记忆和想象,信马由缰地控制着脑海中的她行动。
他想到晁千琳掀开被子,从床上起来,想到她抻个懒腰,脱下睡衣,想到她悄悄整理窝进臀边的蕾丝,想到她掩着身子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,想到她展着胳膊像只蝴蝶一样编着头发,想到她整理好一切,混在孩童中洗漱……
那些想象分明旖旎,却不带丝毫情欲,只有怪兽似的思念狠狠抓住他的心,让它跳都跳不动。
这就是莫妮卡说的爱情吗?
他该坐在家中等待的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
昨晚他到底在哭些什么?
质疑自我,质疑世界的真实性?
真够中二的,和莫妮卡说的一样。
他想找莫妮卡问个明白,他到底该怎么办。
在学生们从教学楼涌出之前,曹真钻回车里,回去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