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邪从高台之上,一跃而起,几步就回到太后跟前,又摘了花粥的梳子,那梳子黑暗里闪着璀璨的光芒。
花粥啐道,“不可。此物不可!”就地把它揣进怀里,光脚跳了几步,跳过来老迈一人,问:“你是魔珏太医院的?”
“奴才是过来看看的……怕有什么差错……”转身看见花粥,先没在意,朝无邪跪了就磕,许是见到花粥的眉眼之间,眼光狐动,才愰然大悟,再转身冲花粥嗑头如捣蒜。
“属下,不敢……”
“啐……叫你干什么了,你就不敢……”
“属下,不敢……”无邪一把拎了他上到了拴马台上,把他扣在地上,掐指点了他一只耳朵,抢了一个人的水囊,咕噜咕噜给他灌了一通水,拍拍他的脑袋,拿了自己腰间的一只玉佩在他眼皮底下�1�7,说,“醒醒……嘿!醒醒……看,这个是什么……”
“花将军……”那家伙一脸水迷茫地看着无邪。无邪一脸戏谑嫌弃,一双大长腿吧嗒一并,站起身来,火光照亮他的眼睛,细长的丹凤眼里也满是火光。
“报上名来!”
“奴才叫……将军,不敢。”
“李有才,药事太监总管!看来,你真是吓傻了。将军素知你医术勤勉,还算有点造诣。你速速回去组织一只至少十人以上的救护队,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偷些,把太医院现成的红三七白三七,冰蹦散烧伤膏药,并麻沸散并一并药材准备好……明天天亮之前,会有大约三十人以上的病人需要紧急救治。你拿好这支佩,这个是调遣令牌。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叫李有才?”花粥终于醒了,问。
那个李有才终于明白该怎么办差,去了。
“粥儿,你猜猜看!”无邪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,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,把她嘴角微微上扬的一抹灰黑抹去,见四处无人,就亲了自己抹花粥嘴角的那根灰黑的手指,悄悄说:“虽说今天晚上,我们已经做了两次了……我还是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做了两次了?”花粥下意识反问一句,问出了口才觉得应该后悔。
“你……傻?”
“没有啊……我今天晕过去两次……一次在梅寒居窗户底下,再一次就刚才被宫灯砸了……”花粥羞涩地说了一堆,声音好高。
“宫灯……砸了?噢,我摸过了,应该没出多少血……”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坐在那块巨大的栓马石上,一阵阵阴冷从背后袭来,无邪就从腋下伸出手去,狠狠地抓住花粥,笑道:“我还没亲过‘花将军’呢!”。
“你每次害羞的时候就顾左右而言它……哈哈……你被我调教得越来越可爱了……我又快不行了……”无邪咽了一口口水,手却百般挑剔地揉搓了那个位置半天,意犹未尽拿回来手在自己唇上舔了。
“啐……没见过个女人似的……”花粥终于忍不住啐他。
“哪里?”
“说实在的,没不是仰仗太子您的光,这些赏赐都得拜你所赐呢——”
“得令!花将军!”无邪单膝一跪,双手一揖,朗声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