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知我就要听你的……人没人,银子没银子的……如何赌的?”陈瑞祥先未置可否,抢了花粥一条拐扙拎了出来,把眼前桌上各色物品一应扫了,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上面。
“别是捣鬼吧?”
“欢脱。我喜欢……你说。求你……千万不能不跟我玩!你以为我找个赌友容易吗?没有赌友就像生活在孤岛上一样,你知道的!……你肯定知道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……”花将军居然死皮跪着伏于陈伍长开始哭,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地哭。
陈伍长一愣,什么,这花将军还好这一口?
“大家欢脱,是吾辈唯一生存目标。加强训练,万般统筹,誓将欢脱,进行到底……噢�0�3!”四二得八,八个军士一字排开,齐声高喊。
犹豫不决间,陈瑞祥环顾四周,奇怪的是除了他和陈度口两个目瞪口呆,其余诸色人等,人山人海的,一摸色的男人们,居然处之淡然。
“他们就当我们不存在……难道我们是鬼……”可是事情并非如此,荷官模样的四个男子俊朗清秀,举了茶水点心筹码,一转眼清场完毕……
“老弟,那谁,登徒浪子。我叫你老弟,想要赌,好说!赌资没有,条件倒是有一个。”
陈瑞祥眼冒金光,面上虽还崩着,但手上食指中指一搓,心想:“到嘴的鸭子他能飞喽,赌就赌。我后边这些个赶尸人可不是吃醋的。”
一个长方形大桌被扛过来立在中间,被分成三部分,荷官中间白手套举个权仗;他特意让陈瑞祥看了,还另挑了个随从监官。
花粥和陈瑞祥各守一端。
桌子上绿�0�3白条描金彩绘上面画好了格子:单双,小中大,单注号码、两码押注、竖排三码押注、方形四码押注、二竖排六码押注、十二码押注等等。
“贤弟,我知道你不惯叫我姐姐的!好。我是个瘸子,你叫我子瘸,可好……条件随便开……不怕人开条件的人,全天下除了真……真没见过第二个……”
花粥双脚蹲在椅子上,陈瑞祥瘦弱直接向后转了一圈,蜈蚣一样越到了桌子上,脸和花粥的脸直接对着,距离太近,里衣都被看见了,扬眉问我:“贤弟,惺惺惜惺惺,你不知道真真是喜欢你……条件随便开……”
“子瘸兄,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我是懂的。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你既称上我为弟,我便认你为姐。你既对子瘸喜爱有加,我便对你亦当姐弟重逢……可是……不妥,非常不妥……”陈瑞祥一阵胡乱言语,一条腿蹬在椅子上,起身一个诺道,喘息一声才说。
“你,‘既’‘既’‘既……’了一堆,条件,快说条件就行……”花粥又蜈蚣一样缩回了座位,两手搭拉在椅扶手上,小厮忙不叠拿个茶壶嘴对着她的嘴,“吱溜——”一口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哈……花将军咱还是回去吧。”看陈度和的样子真不敢故意笑出声。她胳膊肘一直捅他,轻声嘀咕:“笑恼了那货,看你怎么耍滑头……”
“不准走——真不准你走……”陈瑞祥急赤白脸的手一挥,有八个巫傩呼拉拉把花粥和陈度和几个迅速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其余荷官看官们脸上均是吃惊不小的感觉……
“条件——条件……真真不怕条件……”陈瑞祥一个扑倒在地,一把搂住花粥那四条腿,�0�2�0�2无辜的小眼神看她,这她才看清他的眼睛,混沌中赤肿异常,骨碌碌转。
心下已知道此事已成了个七八分。
花粥终于说出来她的条件,一吐为快的感觉好爽……
问题是,这条件倒是不难完成,但是较为复杂繁琐,说起来太拗口,一时有些语无伦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