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丁老君的话,张奇汗毛炸起,几乎要跳起来,看到丁老君似笑非笑的样子,强忍住自己暴起发难的冲动。
“仙姑这是何意?学生怎地成了邪魔?”拉住了想要冲向戏台的黑子叔,张奇朗声问到。
丁老君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张奇,没有说话,戏台下的乡民有些骚动,黑子叔恶狠狠地看着乡民,让本来有些亢奋的乡民安静下来。
张奇冷冷地看着丁老君,没想到对方会这样不明不白地发难,明目张胆地传播罗教的异端教义,还打算鼓动乡民袭击,甚至杀害自己。
稍微处理不好,就会给罗教惹来祸事,甚至影响到罗教举事,这丁老君到底想干什么?难道看穿了自己的目的?
张奇惊疑不定地看着丁老君,搞不清对方究竟有什么企图。
丁老君一个眼色递了过来,几个周围聚拢的泼皮无赖靠了过来,看到凶狠的黑子叔,不太敢靠过来,便躲在人群后面,不断鼓动着乡民上前。
看到众多不知所措的乡民,张奇有些明白了丁老君想干什么了,她这是职业病发作,把自己当成了以前当媒头时欺压的穷家小户了。
鼓动乡民上前,自己这边要是态度强硬或是直接杀上去,损失了不过是一些乡民,还能勒索上一笔汤药费,自己要是稍微一软弱,丁老君那边便立刻蹬鼻子上脸,不断拿捏自己,丁老君能获得的银钱就更多了,说不得房屋田地都要让她占了去。
说到底,丁老君还是业务能力不熟,专业不过硬,没能充分了解自己传播罗教与之前做媒头的差别,以为二者差别不大,犯了经验主意的错误,张奇心中十分兴奋地想到。
“仙姑真是讲的好经,但仙姑讲的这东西好像不是娘娘教吧?”张奇冷笑着对丁老君说到。
丁老君心中一惊,本来张奇或是服软,或是强硬,甚至直接冲杀上来,丁老君都早有腹稿有所应对,但张奇这话着实让丁老君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后生好生奇怪,老身讲的不是娘娘教,又是什么?”丁老君强撑着回答到。
恶狠狠地看了看张奇,丁老君有些后悔一时起意讲起了罗教的经义,这些乡民不过是些穷措大,怎生分得清罗教和娘娘教?自己只不过想鼓动乡民围了这个小富户,吓吓他讹些银钱,说不定连房屋田土都能到手,一时忘了上面的嘱托。
“我看你传的像是罗教!”张奇大声地喊了出来,四周的乡民听了炸开了窝,议论纷纷,几个胆小的乡民悄悄溜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