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心善文雅的凡人书生,一只姿容天下却活波可爱的白狐,一条涓涓细流的长河,一只傲慢寡言的白鹭。
这些身影日日都会出现在一起,可是…
直到有一天,九岱从天亮等到了天黑,那刘贤都没有来。
她失落的回去,接着是第二日,第三日,足足七日…
刘贤都没有出现。
九岱和刘贤虽然谁都没有说出口,但是二人都是心有彼此。
一直在生刘贤闷气的九岱终于忍不住了,打算去山下一探究竟,却发现刘贤的家里挂满白条。
屋内,刘贤跪在地上,披麻戴孝,案几上还有刘母的灵位。
原来,刘贤是因为母亲病重,寸步不敢离开的照顾母亲,所以才没有去山上和九岱相见。可是就在三日前,他的母亲还是因为病重无医驾鹤西去。
九岱在刘贤家里陪了他整整一日,夜色将近,刘贤心情落寞惆怅,便难得的喝了一坛子酒。
很少饮酒的刘贤不胜酒力,晕晕乎乎间,将心里的所有不痛快都说了出来。
比如他觉得自己百无一用。
识文断字却赚不到钱静养母亲,没让母亲过上好日子。
他曾经答应九岱,要送她十里红妆,可是因为母亲的身体,家里早已一贫如洗。
“什么十里红妆?哈,哈哈哈!”刘贤笑的让人心疼,“我就是一个连一块红布都买不起的穷书生!我不配喜欢你!不配有想娶你为妻的想法!我甚至不配为人!”
刘贤喝多了,说了许多平日里不敢说的话。
九岱听明白了,这个心善的凡人男子,想娶自己为妻。
“九儿…”
刘贤吃醉的样子,双眼迷离,他抚着九岱的如玉般的脸颊说:“九儿…做我的妻子吧?”
九岱完全蒙住了,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,她只是觉得刘贤很好,她想和他一起玩,最好是他和自己一样不会死,不会老。
“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…”刘贤的鼻尖贴着九岱的额头,柔声细语,“九儿啊…我就是那个想你想疯了的人啊!”
九岱被他从未有过的失态惊呆,只听着他说那些情话苦涩酸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