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道是心道的衍生？”林刀刀茫然开口，“以前听谁说过来着，唯有极于心，方能极于剑？”

“大概意思差不多，宿主追求剑道，究竟追求的是剑还是道？”

“有区别？”

“宿主需明白一件事，你是人，不是剑。人有心，剑却没有。剑不能自身成道，人却可以。是故剑道一途，需明心见性，得见本我，方成大道。”

林刀刀直接一头浆糊：“没听懂。”

“好好感受你双眼之中的力量，剑道条条，却超脱不了生死二字。生死之间，明确本心，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剑该怎么出，自然会领悟剑道，而不是通过右眼的力量完成伪剑道。”

话音落下，虚影化作紫色雾气消散，林刀刀稍有不差，一缕紫色烟气竟是涌入林刀刀口中。

脑海之中瞬间清明，林刀刀只觉自己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，站在生与死之间，一眼万物生，一眼天地灭。沧海桑田，星辰斗转，或许是一棵树从萌芽到枯萎，又或许是一个人出生到死亡。仅仅几次眨眼，却让林刀刀后背生生被冷汗浸透。

一眼万年！

“我好像明白了一点，可是又说不出来。”

林刀刀缓缓睁开双眼，山本元柳斎重国依旧站在眼前。

“你身上那一抹剑道的气息消失了。”

这句话听着像是提醒，林刀刀自然欣然点头：“挨了两剑，好像看懂了剑道究竟是什么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只要我出剑，就是我的剑道。”

林刀刀说完轻轻落地，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，甚至连衣服也换了一套。白底红纹的天南学院制服重新穿在身上，林刀刀浅笑着朝面前的人鞠了一躬。

“谢谢你，老流氓。”

雀步长次郎退开一步，老流氓三个字出来，他清晰看到总队长的胡子歪了。

“老夫今天就要砍了你这个小混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