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如与司徒盛年互相看看彼此,均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然后周婉如说道:“你刚才说,你喜欢他,愿意和他在一起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幼渔回答道。
周婉如点点头:“我们这代人里流行一句话,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。如果你愿意和他结婚,那说明你说的是真的,我和他爸爸就能放心地放了他。这样,也是他对你,对你刚失去的那个孩子,真正的负责。
“如果你不愿意跟他结婚,只是想跟他谈恋爱,我认为,你多半就是为了包庇他,编谎话骗我们的。那我们只好直接带他去派出所了。”
周婉如说完,司徒盛年用赞叹的目光看向妻子。
司徒寒用感激的目光看向母亲。
这真是一条妙计。
只有江幼渔内心叫苦。
姨爷和姨奶奶都未免太聪明了一点。
她想了想,也只好拿别的理由搪塞:“可是我年龄还小,眼下又要去国外留学,结婚的话,至少也要等我完成学业再说了。”
江幼渔的缓兵之计,对周婉如和司徒盛年来说,完全无效。
周婉如说,结婚和出国留学又不冲突,我和他爸爸就是上学时先结了婚,没影响学业。
司徒盛年问司徒寒:“你会影响幼渔学业吗?”
司徒寒答:“当然不会。”
司徒盛年点点头,看向江幼渔,等着她的回答。
江幼渔骑虎难下了。
过了两秒,司徒盛年说道:“丫头,你也别为难了,我看出来了,你不喜欢他,也不愿意嫁给他,那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他看向司徒寒:“别愣着了,赶紧的吧!”
司徒寒默默看了幼渔一眼,“不管怎样,谢谢你愿意帮我说情。”
他转身往外走,司徒盛年紧随其后,周婉如则主动说,要留下来陪幼渔,并亲自送幼渔回家。
江幼渔看着司徒寒的背影,一旦自首,背上这种罪名,他的人生就这么毁了,他大好年华也会在监狱里度过。
江幼渔狠不下心。
这毕竟不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,毫无感情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