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育历1173年,晚春,永和帝国,青屏道,沧浪仙宗
此时已是正午,季瑀这时在自己小院内蹲着马步。此时他上身赤裸,下身则着一条紧身缚裤。上身汗水顺着他瘦削脊背缓缓流淌,如同几道小河。日头高照,阳光虽不是特别猛烈,但也如暖炉一般烘烤着他。
屋檐荫下,列冬蝉打了个哈欠。“就这样别动,我先去睡个午觉。”说罢,便小袖一甩,转身准备回房。季瑀听后,原本就艰难僵持的身体便摇摇欲坠。
“哎哎哎,别动啊。”列冬蝉不耐烦地指了指季瑀。
季瑀听后则干脆躺在地上,看着天空。
“列冬蝉,这段时间,你从早上起来就让我蹲马步,一蹲就是几个时辰,连饭也不能吃。这都连着有一个月了,你还准备让我蹲到什么时候?你的秘籍就是这?”季瑀冷笑。
列冬蝉听后眉头一挑。从檐荫下出来,径直走到院心,冷冷地俯身季瑀。
“起来。”
“不起,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说个明白。”季瑀懒洋洋地回道。
“还想不想活命?”
“想,但我并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。那还不如死了。”
列冬蝉听后则蹲下来,仔细地盯着季瑀的眼睛。而后者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。
“真不想?”列冬蝉有些不确定道。
“把我从一滩烂泥里面拽出来,好不容易让我看到些许亮光,却又一脚把我踹回去。你和韩盈昃有什么区别?还不如当时就把我丢在那里,让我自生自灭。”季瑀自嘲。
“那还有的救。”列冬蝉嘿嘿一笑,之后便拍了拍季瑀的脸。可惜他是虚神,并不能真的碰到季瑀。
“你还记得龙门大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?”
“怎么不记得?晚春谷雨。整个节气用来举办大会。”季瑀没好气地回道。
“那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?”
“刚到清明,还有不到半月。”
“那就对了,脑袋还没坏就成。“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季瑀腾地一下就起身,带起一地灰尘。
“从今晚开始,道爷就给你开开小灶。“
“那你早不开晚不开,偏偏这时候搞这出是什么意思?逗我玩呢!”季瑀此时恨不得掐死列冬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