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小姐不必多虑,梦这东西,虚无飘渺,何不将它看成是水中花,镜中月呢,目前牛小姐已无大碍,早点回房闲息去吧。”陈青安慰一番,牛凤儿又道一个万福,出了客厅。
牛伯目送女儿离开,“凤儿以后不会再犯臆症了吧?”要是嫁到婆家,半夜夫妻俩人正睡着呢,忽然又犯了病乱喊男人姓名,可就丢大人了。
“牛伯放心,小姐病已痊愈,身子也会慢慢复元。”陈青点头说道。
牛凤儿生魂被妖猫接去长生屋,或多或少和前世有些感应,沉眠中的肉身也相应的讲些与之相关的呓语,但属于不过心的那种,天亮即忘。男人都到阴间报告去了,妖猫也不会再驮着她瞎胡浪,自然不会再出现似类的情况。
见牛伯还有些不放心,陈青就将牛凤儿的前生情事,告诉他。当然,妖猫那部分改动了一下,变成牛凤儿夙缘未了所致。为了突出惊险,故意说自己经历不少艰险,才斩断了前生现世的夙缘,不然,牛凤儿可能等不到成亲之日,就香消玉殒了。
牛伯听得眼泪汪汪的,把胸脯拍得啪啪响,明天一早,他就去义庄,将女儿前世的尸骸以及男人尸骨合葬一处。
饮了一杯热茶,陈青不便再逗留,就起身告辞。
牛伯千恩万谢,去账房支了一笔大洋,说什么也要他收下。
陈青客气一番,把几封大洋揣兜里了。
牛伯又安排车夫,送两人回县城。
妖猫轻轻一跃,跳进车厢,卧在旁边,搭了个顺风车。
一路无话,到了县城,陈青和牛队分道扬镳,并且嘱咐,若牛队听闻什么诡事,千万记得告诉自己一声。
牛队慌忙点头称是,感动得稀里哗啦,心里想着,人人要都像陈爷这样,警员们就要失业回家种地了。
“陈爷,我再送送您?”车夫一吸鼻涕,嘴巴对着两只手不停哈气。
“不用了,老叔辛苦,前面不远我就到了,”从口袋拿出一枚大洋,抛给车夫。
车夫憨然一笑,道了几声谢,驱车回去了。
此次,天已蒙蒙亮,街道上,菜贩们稀稀落落出现了。
陈青瞅了一眼妖猫。
他答应过妖猫要寻找那幅画,自然要办到的。
今天腊月十八了,距方家老太太的寿辰又近了一日,换言之,和土御门一郎的决斗之期,又少了一天。
眼下又学会了遁影术,他信心增加不少,还有定颜珠这种可以使对方陷入狂乱的道具,饶是现在碰上了,他也有六成把握,斩杀这位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