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苏烟喊“表哥别走!”宋良韵扣了自己手指半天才忍住撸胳膊挽袖子的冲动,特么的,当着老娘的面勾引老娘男人,叔可忍,婶也不能忍!推开挡在面前的赵慎初,“表妹?不应该是我们叫您大嫂才对嘛?不知大嫂叫住国公爷有何贵干?”
苏烟不屑地瞥了宋良韵一眼,冷笑了一声,“大嫂?你可知我自幼就与表哥定下了……”
“闭嘴!”“住口!”两个声音同时响起,一个是赵慎初,一个是赵老太君。赵老太君一改和蔼可亲的面目,冷厉地看向苏烟,“烟姐儿,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?是不想跟独哥儿过日子了,还是想让姑祖母帮你打杀这个小妾?难道只是想来哭闹一番,让我这个老太婆对你心怀愧疚而已?那你可能打错算盘了,老太婆我对你问心无愧!”
似是被不怒而威的赵老太君震慑住,“姑祖母,我……”苏烟绞着手中的帕子,忸怩地扭了扭身子,“姑祖母,我就是气不过,赵慎独虽然娶了我,却把我丢在一旁,日日跟这个狐媚子厮混在一起!我想把这个狐媚子赶出去,他还不肯,硬说我是妒妇,还说要休了我,对我这个正妻哪有半分尊重?”
被称为狐媚子的程柳仍跪在地上,脸上无悲无喜,似乎彻底将命运交给了上位者,宋良韵看着这样的程柳,再看看怒视着程柳的苏烟,坐了回去。她原本就想看看这种妻妾相争的剧情,既然苏烟不想赵慎初走,她自然也不走了。
以前苏烟每次来国公府,赵老太君都把最好的留给她,几乎将她宠到骨子里,所以在赵老太君面前的苏烟乖巧伶俐,不像其他后宅女子那般精明算计。
赵老太君闭了闭眼睛,这个几乎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,不知何时竟然歪成了这样,“你是想让我骂独哥儿一顿,然后再把这程姨娘赶出去,对吗?”看着苏烟忙不迭地点头,她深吸了一口气,“烟姐儿,老太婆倒是可以再帮你一次,不过你要想好,有朝一日你姑祖母我不在了,你的日子该怎么过?”
以赵老太君对人心的揣摩,赵慎独若真心喜欢这位程姨娘,以程姨娘的道行,前脚把她打发走了,后脚赵慎独就有可能在外面置下外室,届时,还不如放在眼前看着呢!再说,这么折腾下去,原本就不深厚的夫妻情份,只怕越来越少。
一个人不爱你,你把他爱人弄走了,他就爱你了?愚蠢!宋良韵喝了一肚子的茶水,觉得有些饿,便从一旁的几案上捡了一块儿糕吃了起来,老太君这里什么都好,就是缺了一把瓜子,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苏烟会抢走赵慎初,就以苏烟那智商,呵!
“初哥儿,带着你娘和韵韵回去休息吧,韵韵似乎是饿了,让小厨房早点用做饭。”赵老太君说完,朝几人挥了挥手,不理会跪在地上的程姨娘,扶着嬷嬷的手站起身,“烟姐儿,跟姑祖母来。”
这是劝和还是劝离?宋良韵热闹看到一般,并不想走,恨不得也跟着老太君一起走,赵慎初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儿,“别看了,祖母去休息了,咱们把娘送回去吧。”
陈哲尔轻嗤了一声,“我用你送?你还是回去好好哄一下韵韵吧!”说完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,走之前回头看了程柳一眼,“程姨娘,你该劝劝独哥儿,劝他趁早打消重回国公府的念头。哦,还有,不要每次把你们家中的事闹到国公府来,若是气坏了老太君,初哥儿不会放过你们二房。”
哎哟,我婆婆不愧是我婆婆,竟然在一出妻妾之争中看到了背后的阴谋!宋良韵悄悄给自己婆婆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施施然地跟在她身后,“娘,我送您回院子啊!”
自二房搬出去后,国公府显得格外宽敞,甚至有几分空旷,但是宋良韵就喜欢这么空旷敞亮的院落,不用出门,人都觉得心胸开阔“娘,二叔他们想搬回来啊?”
“也只能想想了。”陈哲尔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莫担心,咱们府中早就分家了。就凭二房那几口人想要谋取整个国公府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赵谅也不想一想,当年他娘差点害死老太君唯一的儿子赵让,老太君能给他们一份足以吃喝不愁的产业,已是她大度了。换成陈哲尔,若是谁敢害她家初哥儿,她必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让他的子子孙孙都没有好日子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