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孤不晓得,原来孤的皇后后竟是个见不得人的。”帝烨恶劣地勾起嘴角,嫣红的唇瓣带起嗜血的弧度。
凤仙儿娉娉婷婷地直起身,毕竟跪伏得久了也容易身子酸痛,头也随之抬了起来。标准的瓜子脸型,杏眼微挑,鼻尖娇翘,倒是一副好样貌,只是一大块黑斑正正落在鼻上,向四周扩散,瞧着很是煞风景。
“真真是个,妙人儿啊,楚后的这幅长相倒是与那窗门上贴的神仙极像。”帝烨低头仔细打量起来,手一抬,“画师,给国母做幅画,拓印出去,将来除夕时贴上国母定然是要比那守门神管用得多。”
听着帝烨的这幅言论,凤仙儿很是无奈,晓得这暴君脾气顽劣,又有被关在冷宫的前车之鉴,凤仙儿缄了口,端端正正地站在台阶下让那画师描绘。
瞧着凤仙儿如此配合,帝烨倒也找不着刺儿了,又觉得这画画或许烦闷,便移步到了长黎宫里。
这楚后虽生的丑陋,身段却是极好的,画师也技艺高超,不过画了个朦胧的侧身像,生生便有了谪仙之资。
帝烨只瞧了眼那画,便将那画师逐出宫里,又叫了一位画师来,这次呈上来的画中楚后口歪眼斜,满脸黑麻。帝烨一笑,将那新来的画师直直提了三品,又将这幅画拓印了三百一十份,换在了宫门内外。
这以后,宫里的人都晓得了,原来这楚后,不过是暴君拿来消遣的女人,也并没有原来以为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一说。想来也是,暴君嘛,做事哪里有什么常理在,如此想了想,宫里的人便都安心了。
夜黑风高,一身黑衣的人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四周,又绕着栖梧宫转了几转,方才畏畏缩缩地摸进了屋内。
那人进了屋内,轻飘飘地来了床前,瞧着床上隆起的锦被,眯了眯眸子。冰冷的刀尖划过脸旁,帝烨双腿颤了颤,急急地摘下了面罩,“姑奶奶,轻些,轻些,是小的,小的。”
凤仙儿甩了甩手上的飞镖,略带嫌弃地开口道:“啧啧啧,身为皇帝,竟还得偷偷摸摸地潜进后宫,你这皇帝,当的委实没甚么意思。”
身为暴君的帝烨,跪坐在女子身旁,捏脸,倒茶,分明的一副狗腿模样。凤仙儿正暗自嘚瑟,却听帝烨道:“是是是,哪里比得上您这个冷宫的‘美后’呢。”
这口吻听着甚是揶揄,凤仙儿翻了个白眼,“彼此彼此,短命的暴君。”
却说这二人是如何勾搭上的呢?
原来凤仙儿在被羞辱了一番后,在宫内便回归了那人憎鬼厌的日子。
入夜,一身黑衣的帝烨翻墙进了栖梧宫,被素来机警的凤仙儿飞来的一棍打晕在了宫内。凤仙儿一扯面罩,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好在帝烨苏醒后并未表现恶意,而是与凤仙儿提出了里应外合扳倒长黎的大计。这倒是凤仙儿意料之外的,不过与她也并无坏处,便索性结了盟。
在这宫中有了靠山,凤仙儿做事倒也硬气许多,平日里便是给那长黎使使绊子,没事儿了便拿皇后身份压一压人,过得倒也潇洒。虽说这之后,总是被那装模作样的帝烨禁足,凤仙儿倒也乐得清净,这是她与帝烨商量好的责罚,毕竟虽然做了盟友,帝烨也不好偏袒得太明显。
凤仙儿的小日子过得滋润,长黎便不大好过了。与她而言每日里除了要受那丑妇的气,还要因为帝烨拒绝接近而不能吸取灵气,更有上级火神天天施加压力,这狐生,过得很是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