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说定,卫文臻便迫不及待问:“那,姑娘看什么时候比试比较公平?”
苏芩道: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就现在吧。”
幸福来得太突然,卫文臻有些不敢相信:“现在?”
“怎么,你怕了?”苏芩见卫文臻压抑不住的喜悦之情,心中十分不快,势必要大展身手,好好教训他一番,才教他知道自己的厉害,不再小觑了人。
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卫文臻也不管现在又累又饿,光线不佳,只要能摆脱此女,什么都可不计较。
袁染沬也在暗中观察苏芩和卫文臻的一举一动,不知二人谈得如何了,见二人起身说说笑笑,正在纳闷,转眼间,二人已经动手打起来了,吓得忙赶过去劝架。
“姑娘,你们怎么打起来了?”
二人哪里有功夫搭理她,过了几招,卫文臻才知苏芩果然厉害,一拳一脚又快又狠,绝不是花拳绣腿。
并且招招阴毒,拳拳都是冲着不设防备的弱点,刚躲了眼眶一拳,又不妨腹部一掌,刚挡住下身一脚,又被锁住了喉骨,差点痛得眼泪掉下来。
袁染沬在旁见苏芩身手敏捷,居然占了上风,惊得目瞪口呆,已忘了劝架,只想观战喝彩。
卫文臻吃了几次亏,也学聪明了,脚下轻功辗转,让苏芩不能轻易近身,躲过数招,一脚“风扫落叶”将苏芩绊倒在地,一手“垂杨提花”抓住苏芩衣襟要将她提起,苏芩出右手要挖卫文臻眼珠,卫文臻暗骂“卑鄙”,转将苏芩手擒住,苏芩趁机掐住卫文臻合谷穴,一阵刺麻痛从手穿至全身,卫文臻抽出手。
苏芩化险为夷爬起身,二人都吃了对方的亏,不敢大意。
卫文臻也不再顾忌什么“男女有别”,使出一招“扶柳过隙”,假意攻击脚下,实际攻击腹部,苏芩上当吃了一掌,被打倒在地,起身要再战,却觉腿上一丝凉意,袁染沬惊叫一声:“姑娘,你裙子掉了。”
苏芩低头,两条光溜溜大腿露在外面,裙子落在脚下,卫文臻这一掌居然把苏芩腰带的内扣给打坏了。
苏芩也慌了神,“啊”的一声蹲下遮羞,卫文臻急回身避开。
袁染沬过来帮苏芩提上襦裙,拾起腰带看着已松了线的内扣,“姑娘等等,我去给你换条腰带,”一溜烟去了。
苏芩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,虽自我安慰着,幸亏穿了内裤,就当是穿了比基尼给人看了;幸亏是在夜晚,视线不清;幸亏是在这郊外,人不多。
可再怎么幸亏,也难挽回颜面,跟人动手把裙子打掉了,这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。
卫文臻也自叹倒霉,好巧不巧的遇到这么个尴尬事。都怪自己鬼迷心窍居然跟女子动手,肌肤相亲不说,这还见了···见到姑娘家身子,无故毁了她清白,这可如何是好?
袁染沬找了条半新不旧的红绸腰带为苏芩重新束上,苏芩也怕了,认真检查一遍线段,束上后手也提着裙子不放,害怕再掉下来。难怪说要穿内裙,这是什么垃圾裁缝的工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