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堂的先过来摆上酒杯,悦娘拿了一壶酒过来,摆上酒杯,歪身坐在卫文臻旁,笑盈盈给三人斟酒。卫文臻正欲饮酒,苏芩故意用胳膊肘将他撞了一下,酒水泼在悦娘脸上,弄残了妆容。
“哎呀,”悦娘忙起身用巾帕擦拭俏脸和领口酒渍,生气的瞪着苏芩。
“哎呀,实在抱歉,我打苍蝇不小心碰到你了,”苏芩假惺惺对卫文臻道歉。
卫文臻不看悦娘,宽容着对苏芩笑道:“多大点事,不必道歉。”
悦娘还未被男人如此冷待,甩下脸走了,孟老板不动声色看在眼里,亲自端了几盘小菜上桌:“客官,这是我家有名的‘醉山鸡’,三位务必要尝尝。”
苏芩看到色泽油亮的鸡肉,眼睛都直了,忙不失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肥最大的鸡腿,也不客气客气,就准备吃。
卫文臻将方才落在手指上的一滴酒水,暗用内力凝结,弹指出去,恰好打在苏芩手上,“哎呀,”苏芩吃痛扔下筷子,但见三人都没动手,“好痛,谁打我?”
除了苏芩一人,孟老板和言泊玉都看在眼里,孟老板更是暗暗惊诧,此人武功莫测,对酒楼食物这样戒备,绝不是为了吃酒来的。正所谓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需立即通报庄主。
“三位慢用,”孟老板准备撤。
“等等,”卫文臻从鞓带内掏出一张铜牌,牌上刻有小篆字,递给孟老板。苏芩瞄了一眼不认识,自己在这是个文盲。
孟老板接过来“哎呀,”一声,神色惊喜,“原来是庄上的贵宾,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,得罪。这些残羹不合三位胃口,我再叫厨房准备好的送来。”
苏芩舍不得扔下筷子,又要再夹一块鸡肉,嘴上客气道:“不用麻烦,这很好了。”
卫文臻出手按住苏芩手腕道:“听老板的。”
苏芩见卫文臻神色,猛然意识到什么,莫非菜里有毒,眼神询问过去,得到卫文臻默认。
“你给我站住,我们是来付钱吃饭的,你这个黑心店家居然在菜里做手脚想害我们!你什么居心?”苏芩是个直脾气,拍了桌子,站起来冲孟老板怒喝。
“哎,算了,”卫文臻劝她不要惹事,“这菜并没做手脚,只是用死鸡做的,我才要他换一盘,你别大惊小怪。”
苏芩将信将疑:“鸡不死,怎么做成鸡肉,难不成你要从鸡笼里抓活鸡来生吃。”苏从不下厨的,对“新鲜”二字根本没理解力。
卫文臻不理苏芩,默默喝了口水酒,孟老板赔笑道:“还是这位公子善解人意,您夫人脾性不好,还需好好调教才是。”说完准备去后厨吩咐上菜。
“站住,”苏芩叫住孟老板,“你说谁少调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