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乾帝见她醒了,连忙柔声问道:“父皇在这呢,你感觉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不适?”
叶安安觉得嗓子干渴,咳了咳:“水......”
承乾帝连忙招呼:“快去拿水来!”
徐公公快步从外殿取了水送进来呈给承乾帝。
叶安安并未受伤,只是几乎一天没有喝水,加上拼命奔跑,体力透支,才晕了过去,如今口干舌燥,嘴唇泛白。
如今有了水她如饮甘露,承乾帝见她这样子更加心疼,轻声道:“慢点喝,别呛着了。”
叶安安接连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来,她长舒一口气,朝承乾帝笑道:“多谢父皇。”
承乾帝帮她掖了掖被子,问道:“永安,跟父皇说,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?你是如何失踪的?”
叶安安回想起昨夜在船上缓缓道:“儿臣昨夜看烟火时突然觉得身体不适。后来回到船舱后感到头晕无力,发不出声音。后来,儿臣感到有人靠近,那人将儿臣扛起从窗户扔下了船。是厂公大人救了我,可他中了箭!”
叶安安拉住承乾帝的衣袖焦急道,“厂公大人呢?他现在如何了?”
承乾帝一直守在她身边也并不知晓,一旁徐公公轻声道:“公主殿下放心,厂公大人已无大碍。只是伤口有些感染,休养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叶安安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,她对承乾帝道:“后来又有贼人前来追杀,儿臣同厂公逃脱追捕时遇到了表哥,才得以获救。”
她想起举起的寒刀,想起生死一线时的绝望和无助,鼻子一酸,豆大的泪珠落下,抽泣道:“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。”
承乾帝见她这幅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不已:“永安乖,父皇一定为你主持公道!”
他揉了揉叶安安的头柔声道:“你先休息,好好养身子。”
叶安安乖巧的点点头躺下,她身体还是疲惫得很,不一会儿又再次睡了过去。
承乾帝出了宫殿喃喃道:“到底是谁胆敢当众行刺呢?”
司马长平轻声道:“恕臣之言,原先微臣见着公主殿下和厂公一同落难,以为这些贼人想要对付的是厂公。毕竟相对而言,厂公身居高位,朝堂江湖上敌家颇多。公主久居深宫,所能接触到的无非就是那些人,按理说不应当有仇家。可听方才公主之言,那些人分明是冲着公主殿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