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吧。”她大喇喇磕个头,“见过睿王殿下,见过,真的见过。”
“起来。”
胡小酒顺手捡起来他扔在地上的泥巴眨眨眼:“这个不是钥匙的模具吗?”
“正是,所以他不需要撬锁!”
“可是不是啊。”胡小酒挠挠头,“如果这东西是白白留下的,那这只是个模具,他找谁去打钥匙呢?这东西最多只能说明他那泥巴印了个模具。而且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是他印的,白白那么聪明,真的印了钥匙要跑,他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?”
“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,他留下的证据不是为了掩饰自己逃脱的过程,而是为了保护他。”他指着魏秋山说道,“有了这个,便说明他是自己逃脱的,可是正如你说的,他自己仅凭这个模具根本不可能逃走,而是有人帮他,魏秋山,你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,且我早说此事不必你插手,只需要看好犯人,就算这样你也做不到,你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?”
“下官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“那就把他拿下!”睿王大怒,“其他人,跟我去捉拿逃犯项白!”
“山山!山山!”
他看她一眼,说道:“小酒,我帮不了你,你多保重吧。”
胡小酒再一次陷入了困局。
项白怎么可能越狱,他没有理由那么做,阿羽没有抓住,项白也不见了,她必须先一步找到项白,比睿王他们更快。
因为她不知道,睿王到底会不会听他解释,会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。
项白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在牢房里,心里顿时凉了半截。
不好了,让人阴了。
他想起那个举止可疑的狱卒,魏秋山和小酒来的时候他不在,他说自己去茅房,可是他来的方向并不是茅房。
项白捂着阵痛的后脑勺,他是被人打昏过去的,下手的就是那个狱卒。
可是他是谁,为什么要救自己出来?
不,他不是救自己。
项白有十足的把握能证明自己无罪,可是现在他无缘无故成了越狱,畏罪潜逃,百口莫辩,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远处传来人声,隐隐看过去是一些衙役官差,不用想,一定是为了他而来。
他现在有两个选择,出去自首,或者真的畏罪潜逃。
自首,他看了看,没有一个熟悉的脸孔,毫无疑问,他的潜逃必定会拖累魏秋山,没有魏秋山,那么他自首便是自寻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