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舟缩缩脖子,欢喜地闭了嘴。
关鹤天带着一众弟兄自太师府门口打马而过,勒住马缰,用鞭子一指那四个字,向着身后人炫耀:“看,这是皇上赐给我家妹子的牌匾。”
身后的汉子们有识字的,有不识字的,也都一本正经地端详两眼,然后毫不留情地讥讽关小爷:“安生姑娘嫁人,你咋比新郎官还要乐呵?”
关鹤天摸摸鼻子,丝毫不以为意:“男子汉大丈夫,拿得起放得下,我才不像某些人那样娘们儿,死皮赖脸,没完没了。”
烟尘滚滚,一哄而散。
喻惊云策马扬鞭,带着一队锦衣侍卫,如一阵风一般,席卷而过。
他骤然勒马,停顿在牌匾之下,身后锦衣侍卫偷偷地交换着眼色,谁也不敢开口相劝。
喻惊云一咬牙根:“给本世子爷准备几十套土匪的装扮,等到他们大婚之日,跟着本世子爷劫花轿。”
身后侍卫大惊失色:“万万不可,世子爷,侯爷可提前有叮嘱,让您千万不可再生事端出来。”
喻惊云一声轻哼:“哪里就能这样便宜了他冷南弦?世间好事都让他占尽了。”
侍卫“嘿嘿”坏笑:“虽然劫亲犯法,可是这闹洞房是不犯法的。”
喻惊云一愣,不甘心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那就给我寻一只又白又肥的母猪来,到时候我将小丫头掳走吃酒,让冷南弦与那母猪洞房去。”
身后侍卫们憋着笑:“这个法子是可行的。怕只怕,安生姑娘心有偏向,可别酒壶里下了毒。”
喻惊云心里酸丢丢地冷哼一声:“这大婚之日,她还能揣着毒药拜堂么?尽管等着瞧吧,绝对有他冷南弦好看,撤!”
轰轰烈烈地绝尘而去。
冷南弦与安生挽手走出太师府,冷南弦顿住脚步,回首望着牌匾愣怔了许久,紧蹙着剑眉冥思苦想。
“待到你我大婚之日,那喻惊云定然是不甘心,要折腾些事情来令我堵心。如何才能想个法子,将他调虎离山,远远地支出京城去才好。”
安生抿唇笑:“如今已然有皇上御赐牌匾,定国侯管束着他,他不会再任性妄为。更何况,他已经想得通透,对我全然没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,你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