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欢宫里头的难过事儿太多了,也是皇上怕睹物思人,实在伤心难过!”
“如今皇后娘娘病倒,纯宜文妃新丧,善贝勒的丧仪也都未完全,还是请睿妃赶紧拿主意的好!”
昭妃排宣着,玉斟则正言点了点头,同昭妃,静妃道。
“昭妃与静妃两位妹妹都是协理六宫过的,同本宫料理纯宜文妃与善贝勒的丧礼最是妥帖,其实除了丧礼,八月十五蒲河秋狝的事儿也得赶紧办着了,皇后娘娘病魔缠身,咱们也是要做好了不让皇上皇后烦心才是!”
听了事儿过,大家齐齐散了,都是怏怏不乐。
钮祜禄氏走在春嫔与惠嫔身边,只瞧着都是宫里的老人儿,纯宜文妃就这么走了,心中不免咯噔作响。
“哎,沉音没了,中秋时又有新人进来,到时候谁还记得纯宜文妃啊!”
“今年也是奇怪,先是仁贤妃,后是善贝勒与纯宜文妃,丧事儿做不完。”
钮祜禄氏听不见惠嫔春嫔后头的话,默默转了方向离去了。
飘桂看着菀柔,疑眉道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!”
“文妃就这么死了,想想她从有孕,到册封文嫔风光得意,再到如今凄惨收场,我真是心有余悸!”
“主子,纯宜文妃也是不甘心,死了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死她们母子,一股脑儿地冲皇后撒泼,惹得皇上不快。”
菀柔听了飘桂说的,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“善贝勒怎么死的?谁也不清楚,可满宫里都知道,是因为善贝勒沾上了嫡子两个字儿,纯宜文妃也真是命苦,若当初能生下个公主,或许现在还好好的呢!”
“这宫里,谁不期盼生个儿子,以后有机会继承皇上的江山,女儿生下来也是嫁出去的!”
“我为皇后鞍前马后,若我以后也像纯宜文妃这般,遇喜产子,孩子也会送去金玉宫抚养,说不定,我到时候的下场还不如今日的纯宜文妃呢!”
菀柔想到这里,难免后背发凉,总觉着这么些年头,跟着皇后,替皇后排除异己,争夺皇子充当嫡子,总不是个长久之计,更是希望日后定不要有孕,重蹈了纯宜文妃的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