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相厮守长相思,相思无尽欲望穿。外头零星有秋天蟋蟀悲鸣,声声出自金井阑的飘渺悠远。薄霜凄凄送着些寒气,玉斟触摸锁花纹香竹席已觉生凉寒;昨日夜里,看她酒醉归梦,情魂欲断,孤灯伴着假寐的她昏暗暗。卷起窗帘望十五明月,对月徒然独长叹。
遥望俪人馆,那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呵,仿佛相隔在云端,青青冥冥仓仓促促,抬头是无边无垠的蓝天,清水渺渺羞羞怯怯,垂首是浩浩汤汤的波澜。
天长长来,地迢迢,往后的宫里日子还长,遥想着芳华逝去的红颜枯骨,如蓉芳,蕙纨,佩兰,蘩菱,乌尤,沉音……看她们死生灵魂飞越攀爬得多辛苦。
关山重重相阻隔,梦魂相见也艰难。
长相思呵长相思,每每相思摧心肝!
玉斟抬头看着俪人馆的牌匾,只觉着新来的身影稚嫩而美好,却不知当初的自己,也有过那么这般单纯的心思。
“睿妃娘娘到~”
俪人馆里的人左顾右盼地,本刚用完膳食,以为皇上要过来,殊不知过来的竟然是睿妃。
“嫔妾给睿妃娘娘请安!”
玉斟款款大方,笑着看向众人,坐在俪人馆的正座处,环顾几人。
这五个人中,数察哈尔氏最出挑,长相拔尖儿,声音灵动,说话也得体大方。
“嫔妾察哈尔奇磊氏,给睿妃娘娘请安,睿妃娘娘千岁金安!”
“早就听说琴德慕妮妹妹的大名,百闻不如一见,瞧着果然貌美!”
玉斟接过塔娜递上来的茶水,笑道。
“妹妹更懂得侍奉,相信皇上一定会喜爱你的。”
察哈尔氏知玉斟也是蒙古人,自己在宫里也不算是单打独斗了,便心眼儿里贴近玉斟。
一边的予澧笑着,看着玉斟今日着青绿色的云锣衫,衬得人肤色明亮,笑着道。
“睿妃娘娘身上的衣服真好看!”
玉斟瞧着,予澧的样子不过二十,遂问道。
“多谢妹妹,却不知妹妹今芳几何?”
予沅这时戳了戳予澧,示意她不要多嘴,与玉斟边行大礼道。
“嫔妾克伊克勒氏给睿妃娘娘问安,嫔妾名予沅,这是嫔妾的小妹,予澧,小妹年芳十七,并非是皇上选拔进来的宫中人儿,是嫔妾想着在宫里给妹妹物色一好人家。”
听了予沅这样说,玉斟笑着点了点头,手里把弄着茶盅,又对一边另两位问着。
“那你们二位是?”
舞阿娜见阙氏丧丧地一句话也不愿意说,便率先起身,慢吞吞宛若没睡好,眼皮都不抬一下子,晃悠悠地冲着玉斟行了一礼,远是没有察哈尔氏与克伊克勒氏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