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和韩存保在金营中被数员金将围着厮杀,姚平仲带着不到百骑冲出了重围,他来到一片小树林边,勒马回头看向金营方向,那阵阵的喊杀声依旧隐隐约约可以听见,不由长叹一声,对左右道“我本想擒拿金帅,带兄弟们立下不世之功,如今却到了这个地步,兵败事小,恐金军以此为由,向官家发难,我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官家。”
“那就别回去了!”一声大喝从树林中传出,姚平仲心中一颤,手中兵刃都差点掉到地上,抬眼看去,只见树林中冲出上千人,为首一将手持钢枪,枪尖直取他的喉咙,姚平仲手一抬,腰一弯,一个铁板桥躲了过去,再起身一看,自己这百骑已经被金军围住,姚平仲喊道“走,不要恋战!”催马就走,却听到一阵弓响,姚平仲的战马被连中数箭,姚平仲急忙一按战马,在战马倒地前跳了下去,接着一挥狼牙棒,砸开想过来围攻自己的几个金兵,也不管其他军士,夺路就跑,等术烈速回过神找他时,已经不知所踪了。
不说姚平仲逃向何处,再看林冲和韩存保,此时天空渐渐发白,二人大汗淋漓,胯下战马每一步都在打飘,数员金将只是遮挡,不求进攻,明显是想等二人力尽好生擒二人。
完颜宗望端坐在高处,手中端着奶茶,慢慢的喝着,数百金兵守卫在他面前,让他不会被林冲二人冲击。
“差不多了,生擒之!”完颜宗望见四处战事已平,便准备先回去歇息
“杀啊!!”
这时,从后方突然传出一阵喊杀声,完颜宗望猛地回头,看向那个方向,发现是牟驼岗,气的把奶茶碗往地上一摔,骂道“好你一个董平,我不来拿你,你倒是来招惹我了!”
完颜宗望所料一点无错,董平和徐宁各率一千骑,从牟驼岗上冲了下来,直撞金营,金军厮杀一夜,就算没有上前线的也是一夜没睡,已成了疲兵,被董平冲的是节节败退,已经丢了两座大营。
完颜宗望急忙让人用绳索钩子拉下林冲和韩存保,二人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,待二将被去了兵刃,五花大绑后,完颜宗望令将二人囚禁起来,待日后处理,再令众将去战董平。
“轰!”“轰!!”
又是一阵爆炸声,这一次来自东边,完颜宗望简直要抓狂了,这又是哪里来的宋军。
“报!!!报!从东边突然杀来上万宋军,打着平阴军军旗。”有快马闯进来报道。
“什么?”完颜宗望吃了一惊,他不明白为什么姜德敢离开东明到这里,难道不怕完颜闍母尾随其军吗。
此时完颜宗望也明白为什么董平会突击他的东营了,不是为了救被困住的这两个宋将,而是为了里应外合,将平阴军引入到牟驼岗内,到时候牟驼岗内有平阴军数万,粮草水源数月不缺,自己就是想攻也攻不下了。
完颜宗望明白自己的战略部署出现了重大偏差,脑子一转,说道“既然平阴军要救人就让他们救,放开东营,诸军紧守其他军寨,待我书信一封,派信使送给那平阴侯。”
姜德看着本来还在拼命阻拦自己的金军突然退去,没有派人追击,而是小心的迎向董平,待两军合一后,设一小寨于岗外,和金军大营相距不过三百米,自己带着主力驻扎到了牟驼岗内。
此时姜德也得到了昨夜姚平仲夜袭金军的消息,看金军这样井然有序的样子就知道昨夜姚平仲是大败了,也不知道林冲如何了,不由暗暗担心。
“报!有金军信使送上书信一封。”
“拿上来!”姜德道。
待姜德看完书信,对众将道“完颜宗望说他来只为问罪赵佶父子,和我本无关系,即使我杀败了他,赵佶父子也不会容我,许我千金,要我隔岸观火,你等觉得如何?”
“侯爷,这是金军的缓兵之计,此时东明城内还有金军数万,此时的完颜宗望必然去东明打探消息,一旦东明城内的金兵知道我军虚实,石秀恐怕拦不住,到时敌我大势逆转,还不如现在就和李大人约定时日,合力攻金,待金军大败后,再论其他。”魏定国拱手说道,他本是朝廷将领,心中隐隐还是希望有一天平阴军能和朝廷合二为一,并不想看到朝廷灭亡。
“侯爷,万万不可啊。”董平立刻说道“开封城内万人万心,要战依旧是我军为先,到时候我军和金军两败俱伤,李纲大人虽是侯爷好友,但朝廷却不会坐看我军离去的。”
姜德点点头,说道“李纲虽是我好友,但赵桓恐怕容不下我等,开封不能破,但赵桓要想割地议和,我也拦不得他,我决定回信给完颜宗望,如果他敢再攻开封,就别怪我让他来的了中原,回不去北国!
另外派人好生打探昨夜林教头的生死,务必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