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何苦像个拈酸吃醋的小男人,又何苦像个捉住妻子出轨的醋丈夫?真是自取欺辱,好笑的很。
他开始在意她的一举一动,偷偷在唐家暗中观摩她的行为。
他对自己说,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,她来到唐家,说不定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做为唐家的二公子,有责任有义务监督她的一举一动。
是的,他只是在监视她,只是在提防她,绝不是在意她,绝不是想靠近她。
自欺欺人的他,心安理得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怎么能那么美?
她的美,不像长安城的世家小姐般惊艳,也不像小家碧玉般的可爱,总而言之,哪怕她生气时的侧颜,都是极好看的。
一个男人一旦看上了一个女子,那女子的一切,都会变得美好生动起来。
这个道理,他懂得太晚。
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,她像暗夜里的一朵红莲,静悄悄的开在他的心头,再也挥之不去。
后来,她成了唐家的义女,甚至于,她还要做南诏的王妃。
他是大唐的将军,势必要将家国天下放在第一位,儿女情长于他而言,太过奢侈了。
他与她之间,注定是一场空欢喜。
这一场单相思,早在他送她去南诏的那一天,便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。
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可是,谁又能想到,自她从南诏归来之后,所有的轨道又偏离了方向。
那一道圣旨,将她囚于宫内。
那一道圣旨,也将他与圣上之间的往日情谊,推向了一个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