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以令祖宗蒙羞。

老柳家丢不起这个人。

所以，天下之大，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处。

“民妇一切听从太上皇安排……”

柳氏跪伏于地，声音怯怯。纤腰有意无意地下塌，身后一轮圆月，在单薄的衣衫之下，便显得越发丰润饱满。引得李渊，都忍不住眼神一跳。

瞧得张婕妤不由眉头微蹙。

“这个女人……”

……
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对于柳氏，王子安无所谓好感，亦或是恶感，就算是如今知道了其中的内情，事情倒回去再来一遍，他依然会出手救人。

至于其他，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离开的时候，他甚至还是体贴地给柳氏提笔写了一幅安养胎儿的方子。

今日这一遭，柳氏终归是受到了惊吓，虽然自己接的时候，借用了太极的巧劲儿，但对于一个孕妇而言，还是动了胎气。

王子安觉得，这是自己身为一名大夫的良知，绝对不是为了给崔泓埋雷。

……

因为柳氏的事，这一次七友会，就这样草草收场。

回去的路上，狄仁杰迟疑再三，终究还是忍不住凑到王子安的跟前，有些不解地道。

“师父，崔泓明明与柳氏私通在先，杀人灭口在后，悖逆人伦，无视律法，为天下之大贼，为何太上皇和几位长者，都不肯为柳氏出头。难道个人得失的算计，真的比公道人心更重要吗？”

王子安扭头看去。

见小家伙抿着嘴，目光倔强，不闪不避地看着自己。

王子安不由哑然失笑。

知道，今日自己若是不能正面回答这孩子的问题，说不准此事，就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横刺，甚至会影响他以后的行为标准。

他伸出巴掌，轻轻地揉了揉狄仁杰的小脑袋，很是肯定地道。

“公道人心，自然是最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