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琰长叹了一口,没有回答,但梁锐希已经从对方的叹息中明白过来了,周琰是在他的无能力感到惭愧。
可在梁锐希看来,周琰是把太多的责任放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,而这本就不该是他一人需要承担的。
梁锐希反而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,用力拍了拍:“我知道你难受,想哭就哭吧。”
周琰:“……”
梁锐希沉默片刻,又哄他道:“就算你找不到工作,我也会努力赚钱养你的。”
周琰挣开梁锐希的手臂,笑骂了一声:“傻子。”
梁锐希:“???”
周琰躺下后背过身去,闷声道:“睡了,我明天一早还要去见客户。”
“你啥意?我给你肩膀靠你还骂我傻子?”梁锐希跟钻进被子,拱在他背后问,“你不信我可以养你吗?江总跟我说我那个工作一个案子就有六七万哦,没准我到时候轻轻松松投你们一百万,让你和雅东哥都叫我爸爸!……你干嘛背对我?是我让你哭你不高兴了吗?但你又不是没哭过,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去买瓶茅台来……啊草!”
正嘀咕他就被周琰反扑过来压住了,被一番抓挠后,梁锐希求饶大叫:“我错了爸爸!爸爸!”
周琰又在这时堵住了他的唇,温柔亲吻了一番,随后用音说:“知道了,锐希,我等你养我……”
梁锐希心脏一阵狂跳,这低沉『性』感的语调,这撒娇般『舔』舐……草,周琰要他命了!
欢笑和闹腾只能带来短暂的欢愉,却掩盖不了平静生活下暗涌的危机。
阮雅东去了燕城后,律所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周琰一个人身上,了继续支撑接下来的经营,周琰到处接项目见人,每天忙不见人影。
梁锐希也在深入接触江总的工作后才发现,这活儿一点不轻松。
他们租下的房子有一间独立书房,已经被梁锐希抢占自己的办公据点,他每天在里面一坐就是十来个小时,一边工作一边学习,堪称是废寝忘食。周琰见他这样投入,也没再叫他给自己帮忙。
天由秋转冬,地上铺满了一层层的梧桐树叶,放望去满目萧条。
十一月初,梁锐希和周琰知阮雅东的投资人被正式立案,心情也跟这深秋的天『色』一样消沉。但除了努力做好自己的事,他们似乎也别无他法了。
周琰将有关谢民姚的举报信寄后也如石沉大海,一个半月来都没有一点回音。只是,梁锐希当初求助的同学们还在陆续他提供一些消息,其中有个高中同学透『露』谢民姚和当地的一家城建公司老总联络密切,这位老总还被传有涉嫌放高利贷的情况。
梁锐希留了个心,借助江总提供的职务之便,委托素未谋面的金融分析师帮忙查询那家公司的财务情况。由于对方公司未上市,他们只能通过表面账务和经营活动推断公司活动的合法『性』,但光是这样就查不问题。
与此同时,蒋晟也联络到了几个在海城务工的老乡,在他的组织下,梁锐希和几个老乡在海城相聚吃了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