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锐希恍然大悟,他之前还琢磨呢,他们查谢民姚信息的候,谢民姚顶多通过派出所种机构搞点事,但他举报那城建公司老总非常谨慎,甚至找了另一个地级市公安局投递资料,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那城建公司老总长水势力范围,如果举报的信息都不到保护,以后谁还敢伸张正义?
原是两件事刚好凑到一块儿了……
知真相,梁锐希也如释重负,对女人说道:“没事的,都是朋友,相互保护……”
边说还边觉周琰的妈妈挺通情达理的,但对方紧接而的一句话又颠覆了梁锐希的念头。
她说:“你小姨的事,我已托系让人跟谢书记打过招呼,以后他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。”
梁锐希再次僵住了,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是表达,欠你的人情我还了。
又仿佛是把他和周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抹消了,向他们宣告着,看,就是权力的力量,你们做再多,都比不我一句话。
怔了两秒,梁锐希才干巴巴地应了一声:“谢谢阿姨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,女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,起身对周琰道:“该说的我都说完了,让你同学好好养伤,我走了。”
留人只会徒增尴尬,周琰心知肚明,跟着起身对梁锐希说:“我去送一下我妈妈。”
“嗯,阿姨再见。”梁锐希嘴依然客气地道别,但等人一走,他便沮丧地垮下了肩膀。
床头柜还摆着周琰妈妈送的核桃礼盒,梁锐希回忆着刚刚荒谬的梦境,回忆着对方话语中的态度,觉既懊恼又无力。
该说的都说完了……
之前周琰的妈妈还说了什么?是他做梦梦到的话吗?
的确,理想是理想,实是实。
如果周琰听他妈妈的安排,也许会比过更轻松,他不需要去为律所的资金忧虑,更不需要跟着自己担惊受怕,甚至还能像他妈妈一样,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很多的麻烦……
而周琰方才跟着他妈妈离开的背影,几乎他梦到的重叠一起。
梁锐希一阵心慌意『乱』,就,他的手机响了,他瞄了一眼面的电显示,赶紧接了起。
“……喂?嗯,我是梁锐希……真的么?……太好了!”
梁锐希激动地扯掉手中的输『液』管,下了床,站立头仍然有点晕,他努力稳住脚步,扶着墙走出去。
出了病房,他左右四顾,远远地看见周琰跟他妈妈站电梯门口,他激动地喊了一声:“周琰!”
周琰扭头看向他,一脸震惊,快步走过。
梁锐希一边向对方走,一边举着手机朝他挥舞:“我刚刚接到阳城市公安局的电话!他们已决受理我举报的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