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书瑜一愣,正对上维克托骤然深邃的眼眸,心神一晃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到——
“那是姐姐的女儿吗?真可爱,叫什么?”
一听夸小白意,白书瑜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攥在手心里,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是呀,她叫白意,是不是很可爱?哎呀,我女儿可厉害了,是个小天才!但这都不重要,关键是她真的是个超级保暖的小棉袄!啊,你听懂这个意思吗?……”
白书瑜絮絮叨叨说了好多,有些话听着像抱怨,仔细一琢磨其实是显摆。
维克托没有开口打断她,全副心神分成了两半,一半在眼前的人身上,一半则在他攥住的那只手上。
嫉妒和贪婪啃噬着维克托本就不多的理性,直到他绷住心神问出了那句——
“那小白意的爸爸呢?他在华国一个人照顾孩子?”
白书瑜兴致勃勃的神色一顿,目光一呆,似乎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。
维克托的心咚咚咚地往下沉,他不敢使劲儿抓白书瑜的手,只能用力攥紧另外一只手。
到此时,他才忽然意识到。
对啊,就算他自私一次那又如何?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,那就是姐姐对他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。
这下维克托的心不是疼了,而是破了一个大洞,冷风飕飕地往里钻,把洞越撑越大。
直到,白书瑜用空着的手一拍脑门——
“卧槽,差点忘了,今天是温嘉禾的大喜之日啊!”
“我靠,不行,一想到我温柔的何学妹从此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,啊啊啊啊,不行,拳头已经硬了!”
白书瑜这话是用中文说的,维克托对中文不是一窍不通,但他努力听了听还是没听懂什么意思。
吐槽完白书瑜才看到帅气弟弟脸上的疑惑,笑着用英文又解释了一遍。
“没事儿,我就是刚刚想起来今天是我前夫二婚的日子。”
“前夫?”维克托眨眨眼,整个人一下子呆了许多。
掉在地上的心瞬间腾起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劲在胸膛跳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