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我还是出家吧,栀子。”那人拢着她腕,虚靠她肩上,低低沙哑地笑。
“——”
宋晚栀睁开,脸颊微微烫起来。
江肆被冬雪拂得微凉指节从她腕一侧很轻地滑下,然后勾进她心里,轻轻牵起。他一根一根穿过她指,像耐心又厮磨地弹一首夜曲,直至十指扣,完全契合。
“栀子香,”江肆嗅过她边,低哑又释然地笑,“久违了。”
宋晚栀犹豫了下,还是克服羞耻心,回握住他。握紧了时候,宋晚栀只觉得江肆那修长凌直指节像是冰玉似,凉得她细眉都褶起来。
到此时她认真去看他身上衣着,才现这人只穿了高领线衣长裤,以及一件薄垂款羊『毛』大衣。
新安城,明明正是冰天雪地时间。
宋晚栀把那人从颈窝旁拨起来:“你只穿着这点衣服就回来安城了吗?”
“说好每月一个句号了,打十几通电话接——我竟然还记得穿衣服了,”江肆个正经地耷下那双桃花,似笑非笑瞥她,“多容易?”
宋晚栀噎得轻,本能轻声驳回:“那你还要『裸』奔吗?”
江肆散漫应了:“行。”他抬就作势要解扣子。
“!”
宋晚栀一惊,抬却先看清江肆从冷白里冻得微红指背。
她心里微涩了下,抬覆住。
“外面太冷,你先跟我回病房。”宋晚栀放弃和江肆这里继续交谈想法,决定先把人带回去。
江肆垂一笑,跟了几步进到内廊,瞥见病号服路人路过,他忽然想起什么,拉得她一停,“等等。”
宋晚栀:“嗯?”
江肆:“病床上那位是阿姨吧?”
宋晚栀点头。
江肆神『色』微妙,罕有地能分辨出一点自信:“这种有提前说明拜访,会会太正式、显得我过于贸然和轻浮了?”
宋晚栀一怔。
她是想到江肆竟然还会担心自己外人里形象——毕竟这人恣肆妄为到常人难及地步,她以为他脑海里有这个概念呢。
“会,”宋晚栀回神,转身拖着怎么可能多大力气反抗她江肆往病房走,声音轻快,“反正会比你刚刚冲进病房模样更轻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