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牧辞在她这个问题里沉默了良久。
那个夏日的黄昏,他最后可有可无说了句,尽量吧。
闻言,宋黎就知道,今后想要在周末见到他是不太可能的了。
因为他从来言有信,只有在没底,又不想她难过的时候,会这么敷衍答。
盛牧辞念的那所军校离百花胡同确实不远,在那个私家车尚未泛滥的年代,驾车大约一小时的路程。
许延邹渡那群人有的参军入伍,有的堪堪蹭上末端校的录取分数线,新年前,大家在火车站各奔东,只有盛牧辞牵宋黎留到最后。
盛牧辞是报道天去的校,那天早晨,他照常送宋黎到班级门口。
四年级,班级楼层在四楼,又高了一层。
宋黎也照常和他挥手:“哥哥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
盛牧辞没走,在原懒洋洋扶腰站,宋黎依依不舍一步三头,见他没动,她拽书包的双肩带过身。
“哥哥怎么不走。”她问。
“楼梯爬累了,休息会儿。”他若无其事,下巴朝室抬了下:“进去吧,早读呢。”
“……嗯,好的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
一听见他音,宋黎马上就顿足了首。
“来。”盛牧辞懒散勾了下手指。
等宋黎小碎步跑到他前,盛牧辞掏出兜里的手机,蹲下去,亮屏给她看:“按左边的键是选择,这里可以通话,红『色』的是挂断……”
简单了她一遍用法,盛牧辞问:“记住没有?”
宋黎一知半解点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
那时宋黎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记这个,直到那天晚上放,到空空的四合院。
她还在为盛牧辞的离开落寞,成姨突然拿了部年最新款的滑盖手机,说是她哥哥特意买给她的,里已存了他的号码。
“阿黎每天都可以给他打电话。”
听成姨这么说,宋黎顿时开心起来,立刻就照盛牧辞早上她的『操』作,拨过去号码。
但他或许在忙,对无人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