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的梅花树成片,扶月瞧着兴致也来了,拉着季玉泽摘了好多好多,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满了属于梅花的清淡香气。
完了,累得够呛,她十分后悔没乘马车来,现下又要走回去。
扶月忍住疲惫,强撑着走了一半路,最后蹲在道上,腿软得走不动,还是季玉泽将她背起来的。
不是娇气,是她运动细胞真的缺少,临近贫乏。
大学每个学期都要跑九十公里,有时是一百二十公里,扶月是靠跟室友接力跑活过来的,不然早晚死在那九十公里或一百二十公里上。
有人愿意背自己,扶月自然不矫情,在他蹲下后,立即趴了上去。
身子软绵绵的,手脚无力,像只八爪鱼。
扶月双手圈住季玉泽的脖子,交叉下垂着,脑袋搁置到他肩膀上,双腿分开地架在他劲瘦的腰两侧,他的手托着她的大腿,不让她滑下去。
而她的鞋子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,还时不时地撞到季玉泽洁白的衣裳上,不可控地留下些脏污。
好香,扶月沉醉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兰香,竟想睡觉了。
回京城的途中,边上的梅花树让风一吹,花瓣飞落,萦绕着两人飘转,远远一看,他们仿佛行走于世外桃源般。
少女淡蓝色的裙摆与青年白色的衣衫紧紧地贴合在一块。
京城街道热闹不已,吆喝叫卖声不断,扶月又口渴又饿,牵着季玉泽走进最近的一家食肆,要了好几个菜。
食肆飘着饭菜的香味,扶月肚子连叫好几声,她偷偷地吐了吐舌,暗道他听不见。
他们旁边坐着一男一女,饭菜还没上来之前,扶月习惯性到处看,看到这两个人后,一时间挪不开眼儿。
她被惊艳了一下。
少年大概十八、九岁,端坐着,身姿颀长,一袭红衣,红带束发,鲜艳的颜色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,五官极为精致,似从画走出来的人般。
与季玉泽不相上下,算得上各有千秋。
坐在少年左侧的少女看着年龄同样不大,吃得正香,可吃到一半,她突然意识到什么,连忙给少年也夹了一筷子菜。
“小夫子,你多吃点,这个可好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