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进南道:“那为何你的手有颤动迹象?以你早年便出来闯荡历经世面的心境,还有什么事令你心情不安?”
阿兵道:“没有,表哥,想多了。”
云进南道:“扶我起来。”
阿兵道:“表哥,医生说你不能动的,俗话说伤筋动骨养百天,何况你断了那么多根肋骨,最保守预计也得休养半年,方可完全恢复。”
“那是一般人,你表哥我的身体强壮着呢,而且那位留了情,虽说是断,但其实跟裂差别不大,只要不是大动作移位,应当问题不大。”云进南指着他手上的苹果,笑道:“而且,我也想吃点水果,躺着吃不舒坦。”
在他的坚持下,阿兵只好放下苹果,抓了纸巾擦了把手,然后小心翼翼把他扶起靠着床头坐好,忽听得他语气有些冷漠的说道:“你报警了?”
阿兵刚撤退在空中的手猛一僵,扭头往背后望去,那面墙有个窗,窗外是花园,而花园尽头便是停车场,一辆警车正徐徐驶进。
云进南道:“我昨天便说过了,我不会记恨他,并打算跟他交朋友的,你……”
阿兵回过头来,挺直腰杆,忿忿不平道:“他打伤了你此乃事实,即使我们不图报复,教他承受法律惩罚,也理所应当的。”
云进南看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现在跟我讲法律?讲法律你还打电话让我回国?”
阿兵道:“表哥,正因为你是我从国外喊回来的,所以,你出了事,我才深感不安和悲痛。”
也幸好这间病房是观三炮动用人事获得的单间套房,没有其他人,否则,定会被斥责打扰之事。
“你……哎……”
云进南一声长叹。
房门被敲响,却不待招呼,门被推开,四人鱼贯而入。
三名民警,和秦晓路同时出现在他们两老表面前。
这回,是那个圆脸的民警先发言,他手上拿着一本出警备忘录,翻开看了一下,然后抬头看着阿兵,问道:“是你报警?”
阿兵道:“是我。”
圆脸民警指了指秦晓路和云进南,道:“你说是他打了你表哥,是你亲眼目睹,还是道听途说?”
阿兵道:“我没有看见,但一定是他,那段有监控录像,你们可以查看。”
圆脸民警道:“这么说来,你不过是凭空臆测,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仅凭猜测便武断事件,那得浪费多少警力资源,也会冤曲无数无辜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