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先生道:“好多啦,你有心。”
服务生过来询问秦晓路需要什么款式咖啡,秦晓路随便要了一杯,片刻后,咖啡便送了上来。秦晓路浅呷一匙,然后,看着任先生,缓缓道:“任先生,你我都不适留连此等高雅闲情场所,此番招小子过来,却是不知……”
任先生缓缓道:“秦先生,当日车祸发生时,盈盈幸获你救出来,现场状况你应当知晓对吗?”
秦晓路微微点头:“嗯。”
任先生道:“依你之见,这会是一场正常的酒驾事故吗?”
秦晓路似乎有点诧异,道:“怎么,莫非,任先生怀疑另有蹊跷?”
任先生叹了口气,道:“不瞒你说,我可说是正规商人,但商场如战场,在某些竞争的领域,难免无意中拦截了某些人的财路,从而得罪他人。”
秦晓路道:“譬如。”
任先生道:“譬如这次征南山屯子这块地,由于我给出的条件大大优越于市场价,那原来的几家开发商觉得我是恶意抬高市场价,皆悻悻离开,但心里总有不甘的,我就怕某些人怀恨在心,暗图报复,以泄其愤恨也未必不可能的。”
秦晓路道:“以暗标竞投,可谓公平公正,他们输了,有什么好怨恨的?何况,当今乃法制社会,就不怕法律制裁么?所以,应该不至于那么猖獗吧。”
任先生道:“这数日来,我让人调查过那个肇事司机,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?”
秦晓路道:“什么?”
任先生脸色一沉,眼神里掠过一丝冷光,沉声道:“他的确在中途喝了酒,但是,却绝不是什么归家心喜喝酒,他是一个老司机,应当知道酒驾的严重性,且年晚时节,路上交警管理员严厉,一个不慎被逮到,只能在拘留所过年了,他不傻,那么低级的错误,他如何会犯?”
秦晓路道:“事实上,他的确喝酒了,我相信交警该是据实在案。”
“他的确是喝酒了,”任先生缓缓道,“那是他在打尖的时候,遇上了一个人——其实不能说遇上,而是那个人在该饭店等着他。”
秦晓路道:“那个等他的人,又是什么人?”
任先生道:“是他老乡,名字叫做陈向东,是耀华集团的员工。”
秦晓路道:“耀华集团?”
任先生道:“耀华集团,便是竞投失败的其中一家,在那几家当中,其财力最大,若非我光明集团后来插足,十有八九,这块地便被收入囊中了。所以,最是不甘心的,便是他耀华集团了。”
秦晓路微微皱眉,道:“任先生,你怀疑是耀华集团出手,通过陈向东以老乡身份接近那司机,收买鼓动他对任小姐下毒手?”
任先生微微颔首,道:“是,不过,也只限于怀疑,并没有真凭实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