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维见之,急整衣甲,引数百军卒,仗剑护卫!
晚间,用饭毕,杨氏先挥退马祺等,继而笑谓马超道:“靖儿降诏尊夫君为圣武皇帝,乃一片孝心,夫君何不令姜维宣读之?”
马超见问,摇头道:“所谓天无二日,民无二主,若令姜维宣诏,则天下皆知,如此,恐不利靖儿执政!然圣武二字,倒是甚得为夫之心!”言毕,大笑!
杨氏闻之,初时亦笑,忽又掩面抽泣道:“江南距长安数千里之遥,若妾身思念靖儿、远儿,如何得见?”
左近董氏亦思及马秋,不由垂首拭泪,姜蓉、蔡琰等忙上前慰劝,一时间,众女尽皆垂泪。
马超见此,亦觉心伤,乃强作欢颜道:“江南景色秀美,四季如春,令靖儿等年节赶来相聚便是,诸位娘子不必心忧!”
杨氏闻言止泣,愁苦道:“如此,固然两全齐美,但靖儿身为帝王,恐不便轻易出行?”
马超见说,暗忖道:“女人家就是麻烦,到江南去多好啊!又没有政务,又不用理会繁文缛节,要是想念孩子了,让他们过来不就完了,至于哭哭啼啼的吗?算了,等到了江南,再生几个,也好分分心。。。”思及此,即随口敷衍道:“靖儿勇武过人,秋儿力能擒虎,皆有万夫不当之勇,令其等轻装微服便是!”
杨氏闻之,心下一宽,忽又虑及路途遥远,恰欲出言时,却为马超打断,乃岔开话题道:“中书省郎官众多,靖儿却独遣姜维传诏,且暗示为夫领其前往江南,想必别有用意,然为夫却思之不透,未知诸位娘子有何见解?”
众女见问愕然,惟辛氏冰雪聪明,忙接话道:“夫君恁也粗心,不见祺儿自离长安,便郁郁不乐乎?”
马超之所以提及姜维,只因恐杨氏喋喋不休而已,并无意深究此事,忽闻辛氏之言,顿觉愕然,乃手指外间道:“方才为夫见祺儿言笑自若,并无异样,宪英何出此言?”
辛氏抿嘴一笑道:“此因夫君允姜维随行之故也!”
马超闻说,稍作思忖,顿时恍然大悟,正欲取笑马祺女生外向时,忽隐有一丝怒气升腾,起身作色道:“为夫之所以允姜伯约随行,一则乃靖儿求请之故,再则为夫亦觉其人可堪造就故也!不想其乳臭未干,文不成、武不就,竟敢痴心妄想?!”
众女闻言,不由面面相觑,但见蔡琰上前,先扶马超入座,继而不解道:“夫君素喜此子,今日为何怒而贬斥?”
马超见问一怔,自思道:“是啊!我特么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?可能是觉得马祺年纪还小吧!才二十岁而已,搁后世大学还没毕业呢!可是依现在的观念,妥妥的大龄女青年啊!算了,先问问马祺的意见吧!”念及此,遂唤仆妇往召马祺,欲当面问之。
杨氏见此,岂能不知马超用意?遂唤住仆妇,微笑道:“姜维与祺儿青梅竹马,互生爱慕乃自然之事,更兼其智勇足备,难得为人至孝,便是靖儿亦赞不绝口!若依妾身观之,此姻缘乃天造地设也,夫君实不必过问,交予妾身姐妹便是。”
姜蓉闻之,亦接话道:“姐姐所言极是,若夫君动问,只恐祺儿羞赧!”
马超长叹一声,遂不再纠结此事,忽又忆起一事在心,便起身欲出。
杨氏见之,忙上前拦住,道:“敢问夫君何往?”
马超先是一怔,继而佯作沉肃,冷声道:“便寻姜维责问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