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大胆，疯狂，颠覆的逆向献祭。”

三祭祀虽是灵魂体，但说到此处还是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，接着道：“献祭之法，是通过献祭和自己位格匹配的、与灵州天地同寿的生灵，让灵州为献祭者打开一条通往大宇的通道，那个通道并不稳定，不足以支撑肉身通过，只能让灵魂和意识通过。

而大哥所创立的逆向献祭，即不再是向灵州献祭，而是把灵州当成被献祭物品，靠着灵州死亡强大的献祭之力，构建出一条足以让圣境强者安全通往大宇的路。”

“我没猜错的话，献祭的关键，是世界树吧？”林陌插嘴道。

“是。”

三祭祀颔首：“世界树孕育万灵，支撑灵州，是世界的心脏，也是灵州的脊骨，想要献祭灵州，世界树是关键……你明白的，这是一个疯狂想法办法。

一旦实施，灵州九成九的生灵都将给灵州陪葬。

而当时，大哥在我眼里还是人族的英雄，是大木王朝的大祭祀，我不认为会他会做出这种事，可事实证明，我错了……”

随着死期一天天的靠近，曾经那个英雄越走越远，活下去的执念，渐渐战胜了一切。

大祭祀等不及三祭祀慢慢研究出结果了，他准备将逆向献祭之法付诸行动。

而此等‘大逆不道’的献祭之法，想要实施，自然逃不过世界意志的感应。

于是，四凶四祖，以及当时人族除了大祭祀之外仅有的两位半神，二祭祀和三祭祀，也都知道了大祭祀要干什么。

“说来可笑，我一直以为以我的能力，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，可到了那时我才发现，人的本性之中有太多智慧所无法扭转的东西，其中有两样尤为突出。”

“哪两样？”

“成见、情感。”

三祭祀做起来，盘膝眺望远方，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：“人心中的成见，就像是那边的十万大山一样，一旦行成，你做再多的事，也改变不了，就比如我。

在得知大哥要献祭灵州求得永生后，我傻乎乎的去找到当时的皇帝陛下禀告实情，希望他能够做出应对。”

“结果呢？”

“结果？”三祭祀脸上闪过无奈之色，怅然道：“一个是在人族危难之际崛起，开辟体系，诛杀强敌，一路护持人族成为灵州霸主的第一功臣，一个是整日里研究那些有的没的，放浪不羁，只会挥霍天赋的纨绔，你觉得他们会相信谁？”

“二祭祀呢？二祭祀没有帮你证明吗？”

“我说了，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天赋和智慧所无法改变的，其一是成见，其二就是情感。”

三祭祀无奈摇头：“情感是会让一个女人迷失自我的，哪怕是二姐那种女子也不例外。对她来说，大哥胜过这世间一切，胜过大木王朝，胜过我，胜过人族，胜过全天下……所以，大哥要拯救人族，她便陪着拯救人族，大哥要覆灭人族，她便陪着覆灭人族，大哥的世界有很多东西，但是二姐的世界里只有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