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独答道：“不是，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气。”

掌药仙子问道：“心里不舒服吧？”

顾独答道：“虽然可以说成是为国尽忠，死得其所，但亲手杀自己人，自然心里不舒服，你若肯助我，也便没这许多麻烦事了。”

掌药仙子眼眸一滞，说道：“你怎能怪我？”

顾独答道：“不怪你怪谁？当初我求你杀掉灵皇，你说灵国气数未尽，不敢逆天行事，结果死伤十数万人，如今又累得世道不宁，连龙国的人都来凑一份热闹。”

“无理取闹。”掌药仙子转身便走。

顾独紧一步追上她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，掌药仙子回身斥道：“放肆。”

“你真若想走，我拉不住你。”顾独说完，将她搂进了怀里。

掌药仙子没有抗拒，让他抱了片刻，然后推开他说道：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
顾独问道：“现如今，灵国的气数尽了吗？”

掌药仙子答道：“你还是没有想明白，灵国与泽国源出一脉，同气连枝，岂会有尽时？就算你能将皇室血脉全都斩尽杀绝，那上百万的百姓也能杀尽吗？就算你敢杀尽，一国之中就不会有反叛之人吗？若无人反叛，又何来两国之争？”

顾独愣住，掌药仙子意味深长地说道：“一人难为千秋事，纵然给你千秋之寿，还有万世流转，你终是要放手的。”

顾独皱眉，掌药仙子微笑着说道：“我走了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顾独问道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
掌药仙子答道：“自然是回珍灵岛。”

顾独又问道：“你这次来，是因为想我了吗？”

掌药仙子笑而不语，翩然转身，眨眼间远在数里之外，随后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