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第一天,武科三大美人齐聚一桌,身为那一桌唯一的男性,赵言瞬时被舆论顶上了风口,好在赵言身在医科,听到林岁岁带回来的消息,无奈一笑,索性躲在医科不出门了,吃饭也让林岁岁给带回来,引得林岁岁咯咯直笑。
书院毕竟还是学习的地方,闹得再厉害的消息也抵不住时间的消磨,进入三月,春光明媚,这一天,一则消息再次引燃了书院,节州特使来中天城了。
九州之间时战时和,特使相互走动本也平常,但随节州使团而来的人中,有一个很特殊的人,他就是节州花银侯的世子,花一鸿。
与中州不同,中州赵镜侯一直没有立定世子之位,不说赵成迟迟不立的其他原因,但说年纪,节州的那位花银侯就比赵成大了一轮有余,年近七旬了,再不立,一旦有个万一,节州非出大乱子不可。
不过世子出使真的很少见,所以这次节州使团来到中州,很是吸引中州百姓的眼球。不过奇怪的是,林岁岁说起这个花一鸿,语气和神色中总带着一丝不屑。
赵言一边看着书,一边调配着药方,然后对林岁岁说道:“你今日不用上课吗?怎么还有闲情在我这?”
林岁岁脸色顿时拉了下来,说道:“师兄,我的好师兄,你去跟莫总教习说一说,就说我笨,实在不是学医的料,别一天到晚逼着我背医书啦。”
说起这个莫教习,全名莫聪,算是孙为谋下第一人了,之前一直游历在外,直到收到孙为谋病逝的消息,才从外面急急赶了回来。可惜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,等他回到书院,孙为谋的尸体已经安葬了下去。
莫聪一开始并不相信孙为谋会这般死去,但书院没有公布孙为谋具体的死因,只说是劳累所致,所以整个书院除了极少数人,其他人并不知情。他四处询问,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,毕竟这是一种慢性自杀,除非了解真相,否则没人会往别处想。、
而随着他的回归,医科总教习之职也终于有了归属,列青亲自将任命书递给了他,而荣升总教习的莫聪却带着一壶酒,来到孙为谋的墓碑边,自斟自饮,自说自话了一整天。
而后,莫聪更是将赵言,和林岁岁这两位孙为谋最小的徒弟叫了过去,告诉他们,从即日起他们二人的医术将有他亲自教导,这让其他师兄弟很是羡慕,要知道莫聪长年在外,所以一直都没怎么带过弟子,要知道,他的医术也就比孙为谋差了那么一点点,但他积累下来的治病经验可是相当恐怖的。
可相比起孙为谋的循循善诱,莫聪的教学就显得古板了一些。赵言虽然呆了一些,但肯吃苦,耐得住性子,这一点让莫聪很是满意;但林岁岁就不行了,虽然很聪明,举一反三的思维相当快,可就是吃不了苦,看书时间长一点都会觉得烦,让莫聪很是恼怒。所以只要有空,莫聪就会让林岁岁背医书,磨练他的耐性。
赵言听了,笑道:“你啊,你就不能顺着莫总教习一点,你表现好了,说不定他下次就不那么硬卡着你背书了。”
林岁岁冷笑道:“怎么可能?你信不信,只要我顺着他一点,他立马就会要求更多。我才不上你的当呢。”
赵言还要再劝,却见丁诺走了进来,赵言有些惊喜的看着她,说道:“这个时间,你怎么会来的?”
丁诺笑嘻嘻的说道:“是不是很惊喜啊?”
“嗯!”
“列师姐,你来的正好,快给我想想办法,让我脱离这个苦海。”林岁岁顿时如看见亲人一般,抱着丁诺的手摇晃起来。
丁诺被摇的有些眼花,高声道:“打住!你先说说什么个情况?”
林岁岁就把自己与莫聪之间的斗智斗勇都说了一遍,丁诺看着他一脸苦像,又看了眼赵言,见赵言没有说话,于是说道:“我真不明白,既然你不想学医,还来中州书院医科干嘛?”
林岁岁砸吧砸吧嘴,没有说话,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丁诺,丁诺被他盯着实在受不了,于是说道:“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是会有一点点危险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林岁岁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