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已死的三人,在死之前都一样收到仙乐班的乐器,各自的乐器又代表着一个‘音调’,其中还有五行的分别。”王隐说道,“加之街上之传闻,显然,凶手要用陆宗秋的死法,杀死除陆宗秋之外的其他股东……”
“只有死还不能解凶手的恨,”廖欢说道,“还要让这些人怕,生不如死?”
“按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,这陆宗秋与其他几位股东似乎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葛……”周正说道,“这问题出在哪里呢?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,这里面存在着第六个人?这个第六人用这个故事解决掉相片上的五个人?”
“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……”林雨田说道,“这其中必有深远的故事,但我现在却认为,杀害陆宗秋的凶犯与杀害孙、钟两人的凶犯不是同一人……”
“唉,我想的是,走访从前的人,看看能否从中发现有用的线索……”周正说道,“我已安排李文广去做了。”
……
“我也正在等李文广的消息……”林雨田说道。
“没那么快,”周正说道,“有些事太久远了……”
“不!”林雨田说道,“我等的是关于昨晚上街口那个死去黑衣人的消息……”
“那人?能提供什么线索么?”
“不知道,就是一种感觉……突然间发生的几起命案,说不定其中有关联……”林雨田说道,“甘糖镇里有抽大烟的人么?”
“现在?”周正说道,“极少……”
“我刚来的那几年,很多……”王隐说道,“我记得那时招工人,就有很多……那大烟的味道,我记忆犹新。”
“我听得局里的人说,现在这种东西已然全转入地下,藏得很深……”周正说道,“想要找到鸦片贩子,比原来难太多了。”
“是的,原来政局比现在混乱,政府自身难保,哪有心思管这些……”王隐说道,“现在民智大开,老百姓都深知此物的危害,自然躲得远远的。”
……
不出所料,李文广没有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。
查了路中人的身份后,只知此人是码头上一工头,名叫齐龙富。
平日里是个好吃懒做之徒,与码头的管事林大江有些亲威关系,便在那谋了个差事。
这齐龙富不沾酒时倒也正常,只是沾了酒之后,便管不住自己的嘴,硬说他与党国大员有兄弟之谊,有时也喜欢说城里财主们的风流事,他经常对工友吹嘘,凡事只要他出山,一切都能办妥。再者,齐龙富有赌博的恶习,一来二去,在坊间的几个赌档都借了些钱,但每月码头上一发工资,他倒能准时归还。
“这人社会关系其实很简单,”李文广说道,“问询了一圈,并未能寻到与之熟悉之人,有工友反应,此人近段时间,一直与码头仓库的一个叫罗秋来的账房走得近。”
“那罗秋来是什么样的人?可曾找到?”
“去寻他了,不见踪影,”李文广说道,“说是今天一早去银行对账,就再无踪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