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龙啊,她那脊背上生来就有五道凹槽,正是要镶嵌五方天帝的元神——这就是天龙觉醒的残酷真相。
他此刻突然理解应宁玉的嘴硬,开口便道:“我就知道,你既然有觉醒之力,必然早想吞噬我们五个!”
荀音痛得勉强控制自己,才能不打滚,如今随他怎么说吧,无论他以为自己是被逼无奈,还是早有预谋,她今日也一定要拉开那扇大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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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斯玉气喘不止,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和发丝都湿成了一片,沾着各路天神的腥甜的血,让他成了一个血水里浸泡的人。
生之来不能却,其去不能止。可若是真到了命绝之时,谁能那么洒脱呢?
佛家高僧圆寂便能心境如若明镜台吗?那必定早就是活佛了,否则,红尘之中,又怎会没有他舍不下的人?
齐斯玉腰间的元神丝发出剧烈的抖动,他知道,那是荀音给他最后一个信号。
他说过,不允许荀音自己去西帝那儿寻死。
可是,她不仅不畏惧他威胁的两条儿事,竟还对他有个额外的要求——
那天夜里,她居然主动了一遭,格外温情地摇曳着细细的腰线,取悦齐斯玉的每一处敏感神经。
齐斯玉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样,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,绝没有其他的神思分出来思考她的意图。
可甜梦醒过来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被她下了一道长达两个时辰的禁令,牢牢被捆在她亲手盖上的棉被里。
她吻了齐斯玉的喉结,细细吮去他即将滑落眼角的泪。
“斯玉,我该走了。不过,你也不必与我同归于尽,自然有的是人需要你同生共死。答应我,我拽断这根元神丝之时,你便把紫微星的幻境开起来吧,干万别手软。”
“你要记得,即便我死了,躯壳也一定要好生保存。”
她复吻了一下他干涸的嘴唇,眼睛里的浓雾化成了露珠,“我是爱你的,此事向来都是真的,不必再猜疑了。”
她说完,就踏出了房门,去找东帝要了西庭的位置。
可是,齐斯玉没办法不猜疑她的真心。
毕竟,连她最后的计划,东帝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,齐斯玉却还在她的温柔乡里像个蜘蛛丝上粘的愚蠢虫子。
他就快气疯了!
啪——元神丝扯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