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骄想，如果当初第一次他丢掉骨子里的骄傲，这样上前拥抱她，是不是他们的结局会被扭转，是不是当年他就不会为了要引起她注意而接受贾梦璃的主动靠近。

天知道他是多么讨厌被人主动接近，但是为了让她偷偷注视他的时候多一些，他总是在贾梦璃来找他的时候假装很快乐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背后的他似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，她不免轻声的问他。

“没有，这个拥抱，我等了十五年，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会失去。”

“沈天骄——”他的话有些……让她不知所措。

沈天骄将她转过来，安静的看着她，掌心轻轻的描绘着。

她想要拍开，想要开口训他为什么都爱着别人还要对她做这样的举动。

但是他这样温柔微笑，用那种含情目光专注看她的时候太让人着迷了，所以她告诉自己，只是很快，很快……然后他们什么都没有了。

“如果时光重来一次，你会愿意一开始就让我这么拥抱吗？”沈天骄仿佛痴了那样的低声呢喃。

莫如是微微垂下眼眸，“可是我们都知道时光永远都不会倒流，失去了，就真的失去了。”

“莫如是。”我多想好好爱你，你知道吗？他多么后悔当初没有珍惜，你理解吗？

对不起，怪我当初爱你爱得过分，才让你不顾一切想要逃开——

“起风了，走吧。”

莫如是没有再去看他眼，推开他，转身。

沈天骄，如果当初我不顾一切在你追上来的时候没有跑开，是否你会想如今这样看着我那样叫我。

可是真的太迟了。

十五年，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去等待没有答案的坦白。

***……

老爷子最终挨不过，在腊月初三走了。

走的时候她握着他们的手，泪眼朦胧，知道他们两人大手包小手为他合眼，老人家才愿意闭上眼。

也是他以为他们这样，便是会在一起，想他意识里的那样过一辈子。